院长的位置哪能换呢？还是姜副院长反应敏捷，一把把王教授拉过来，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坐到了下面位置。这样也好，既完成了王院长的意思，也表现出自己的谦虚和低调。

其实这一换，把王教授换得都不好意思了。他又不好再争执，这样反而不好。只得坐了下来，和秦亿明隔了一个王院长，这样也行了。

秦亿明倒是不忘旧情，很关心地问道：怎么样？过得还好吗？还上课吗？

王教授答道：还好。过得去。教师咋能不上课呢！我天天都在上课。

王教授还想多说些话，但是，坐了一桌的书记、院长们，都在看着秦亿明的脸色，跃跃欲试地寻找和他说话的机会，他也就知趣地停住，不再说什么，把机会让给了学院的领导们。

开始上菜了。

第一个上来的是鱼翅汤。小碗不大，盛了个八成满。白书记挥手招呼着大家，喝汤！喝汤！人人开始低头品尝。

王教授知道这是鱼翅汤，也知道它很昂贵，属于宴席中的首道出场的上品。但是没有喝过，不知道啥滋味。他用调羹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咿呀，鲜美可口，味道好极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秦亿明，他正用勺子舀了一点点，似喝非喝，象征性地正往嘴里送，脸上并没有惊喜的表情出现。他想，也许是不喜欢？也许是不屑？这对一个校长级别的评估专家来说，走南闯北的，全国到处评估检查，到处宾客宴请，这些东西已是家常便饭而已，并不一定吃出什么样的惊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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