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保证？所有的线索已经像这火锅中的牛肉一样煮得稀巴烂混成一团，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嚼下去的是牛筋还是牛肉。

这天夜里我没有开车，我打算走一截路，到十字街的自助银行。

我取了两万块钱，我第一次知道一张卡一天之内只能取两万块钱，我觉得两万块钱差不多了，加上兜里的，差不多就有两万五了。

我看看表，九点半。时间过得有点慢，不过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毕竟在落雪。很多年前，林冲雪夜投奔了梁山。很多年后，老梅雪夜钻进了赌场。他们都死了老婆。我陡地又变得英武起来，虽然林冲和老梅根本就是两码事，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蹦出刚才那么个古怪的念头。

雪越落越大，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出租，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抢了。我不能因为这么件小事而生气，我得保持不动声色的平静和阴冷，反正时间还早。

又一辆空车在不远处停下，我迅速跑过去拉开车门钻入，向司机报了目的地。

日期：2012-3-13 23:36:00

37

门房在打瞌睡，我进去时，他睁眼扫了我一下，张张口想说什么，但没发出声音，大约是我的脸色让他想说的话又退缩了回去。在有些场合下，扮相阴沉一点，会少去很多麻烦。

我站在过道里抽了根烟，两侧客房里传来的声响让我感觉很安稳。

敲那间屋的门，有人开了，探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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