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耙子一脸悔意:“卢管,是我不对,不该给您惹麻烦。那小兄弟虽然棱了点,可我这岁数的,怎么也该忍呀,我不对,我不对。”够阴险的,顺便还不忘了捎上一状,不愧是老油条。
卢管果然听出了老耙子的弦外之音,立刻眼里不揉沙子地追究姜小娄昨天的劣迹。姜小娄越是给自己搪塞,卢管越是来气。最后转头向我核证,我说我当时在看电视,不知他们怎么就滚一块去了,接着我强调我很快就控制了事态。
卢管一看,猜测我是不愿意揭发姜小娄,于是怒火更加猛烈:“麦麦,你不是也不愿惹他吗,我非把这难剃的头给弄平了不可!”言毕去也。
姜小娄神情迷惘,故做镇静地坐下:“操,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豁出去了。”
大家都在等卢管回来,心情各异。
卢管回来时,带着“劳动号”的两个人,提了一挂铁镣:“上次算你便宜,这回给你补上,我叫你强烈要求!”
卢管一摆手,劳动号的人立刻蹲在姜小娄脚下,给他套上脚镣,喀哒一响,卡环处用一把将军锁咬死。姜小娄的表情很木然,似乎有点发傻,那意思象在说:值当的吗?
“什么时候摘链儿,看你表现,不行就让你一直戴着,开庭那天,你家里看了是什么心情?好好琢磨琢磨!”卢管绷着脸说完,带着队伍走了。
姜小娄倒故做潇洒地笑了,泛泛地骂一句娘,雄赳赳往前迈步,才知道很吃力,弄一个趔趄,忙伸手撑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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