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留在炊厂的余孽分子,送饭的时候总不忘给他开开小灶,我们俩自然顺水推舟混到一个槽子里吃喝了。傻青也不含糊,不需吩咐,眼里手下都勤快得很,比赵兵对二龙的殷勤劲有过之无不及,一应劳作都伺候得周全。我于心不忍,也不能拂他美意,只有多给些抽的吃的抵偿,看来他是有这个瘾,我权当满足人家一个愿望,关键还是给了他一个就业机会。
四川的日子就不好过,要不是我打着圆场,四川在老四眼里简直动辄得咎,没有一点儿争做新人的机会。屋里的勤杂内务,也不用我费话,其余几个犯人蔫不做声地承揽了,连傻青都混得不用摸笤帚把了。
面临突如其来的变化,傻青居然比看上去机敏伶俐的四川更善于把握自己的命运,我觉得很有意思。
我清楚,老四吆喝左吆喝右地,基本是恶性使然,并没有争权夺势的祸心,但我依旧抓住两点不放松,一是只借他落实规则,敦促执行,不让他干预、垄断决策,并且,对傻青的“恩典”尽量经由我手,四川那边,也不让他在老四手下吃明亏。这样,一旦老四狗脸变天,我立刻就可以重招旧部,掀翻碗橱一般砸他个稀里哗啦。
我不断回想起刚进看守所时当伪组长的情形,发现那时候的许多理想化的东西泯灭了,多了些冷酷、狡黠和从容,再有,就是凉森森的悲哀。我想,这一生不要说不再有当官坐轿的机会,光想想乌纱帽下那张嘴脸,不过如我现在的样子,心里先恶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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