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人们再一次将目光聚集过来。

叶丽对爷爷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以后不要对我奶奶发脾气？我奶奶她是个老年痴呆病人，她不知道这些的。你怎么不听呢？”

爷爷说：“好心情全让她搞没了。”

叶丽说：“你用平常心来对待我奶，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奶奶病了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是刚病？”说完，叶丽对奶奶说：“走，我再背你去，这一次一去，咱们再不去了。”奶奶说：“再不去了。”

这一次，叶丽蹲下去时，两位服务员有眼色地过来帮忙。

进了厕所，叶丽哄奶奶说：“这一次咱们尿干净了，尿干净就不用来了。”

奶奶说：“尿干净了。”

叶丽又听到尿响声了，才扶奶奶起来。

叶丽再回来时，羊肉泡馍的馍已经被服务员送了上来，叶丽怕奶奶再上厕所，哄奶奶说：“奶奶，咱们现在开始掰馍馍，掰得越碎越好。对就这样掰，掰好了就能吃羊肉泡馍了。”

奶奶说：“能吃羊肉泡馍了？”

叶丽说：“对，就能吃羊肉泡馍了。”

等一会，饭店服务员问用不用把掰好的馍收回去煮？叶丽对服务员说：“把我爷爷他们的拿去煮吧，我的就算了。”

服务员收走了叶丽爷爷他们掰好的馍，叶丽则用自己的馍继续哄奶奶。

现在，奶奶吃饭不知道停顿，如果让她拿筷子，她不停地朝嘴里送，直到嘴张不开为止。而这时候她已经不会咀嚼了，因为嘴里塞得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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