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在哪里曾听谁讲过太子长琴，就是那个遭遇天帝惩罚的弹琴仙人，魂魄被一分为二。我似乎又记得谁讲过，苏苏的一部分魂魄原本属于太子长琴。

这个记忆异常深刻，换做平时我一定会不假思索说出是谁讲的。但今天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这几天劳累过度，一直头晕不已。

那样的话，苏苏会遇害吗？

我越想心底越怕。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担心眼前这位一袭黑衣，严肃冷峻，又总是面带忧伤的少年的安危，仿佛他已经成为我割舍不下的一部分了。这也许就是姥姥说的割舍不下的缘分吧，但这究竟是不是呢？我觉得像，却又同时感到不像。

羊皮纸上的名单是怎么来的呢？是女娲娘娘冥冥之中暗中相助吗？但怎么我总感觉不像呢？

有人敲门，我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推门进来的是欧阳少恭。他看到我仍然坐在羊皮纸前，便礼节性地问候了我几句。然后告诉我，他要回去，今晚便走，时间紧迫，无暇和大家一一道别。

等少恭走远了，我才蓦然想起，我居然忘记问他是回青玉坛还是回琴川。

4、杀手

——长官，有一具尸体今晚将单独行动。

——带了什么东西走吗？

——随身只带了一张琴。

——士兵，不用理他，有人会替他安排后事，我们继续盯梢。

——长官，我能不能问一句，最终坟场是不是天墉城？其他尸体都只是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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