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是坐着,现在改成对她的方向跪坐着,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下跪,就算是吧,我的心里它是,我的下跪,从来都不金贵,我自己知道,由小到大,犯错无数,父母棍棒,斧钺刀叉,我即便再犟,打得痛了还是会低头认错,也常跪于祖宗神牌,佛仙庙堂,甚至小时为了得曾祖母5元一个的红包,她们那代又笃信礼法,我跪的无以数计,但有多少虔诚,我大大咧咧,叛逆异常,不过是形式一物作罢。我从未想过跪他人,绕是她,在今天之前也全无可能,可现在我不觉得羞耻,也没觉得骄傲有什么折损,我只是想恳切,我急剧的想表达我的恳切,而恳切要求回些什么我当时没有去想,我只能一直慌乱的认错,我是错了,我虔诚的,用尽真心的,知道我错了。我从什么时候被教坏的呢,其实是我不相信爱情,不绝然相信,就像我刚才对“宓”字楼和她的话的犹豫一样,那种感觉,怎么说呢,不是不相信,但我也不是相信。说过“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这句话是她,可她显然没有做到,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却不知道被什么潜移默化已经成了这样。知道我那时对感情处理大概的一个脑部流程么,应该是这样的:“宓字楼”——已经存在——李妍——专门为我设计?她那么早下定决心在家人和我之间选我?她说结婚只是被我气的?全是疑问号,我不敢给肯定也不敢给否定。这样的爱情太煞费苦心了,完满的就像一部科幻电影。我居然像要迎接一场官司一样,下意识的就在脑里分析它的可能性。我不爱她么,我想是爱的,却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具有隐藏性,其实我只想她给我一点回应就好,只让我爱她,她不要那么全心全意爱我,这样我会忍不住又把一整颗心交出去,不交出去也对她不公平。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很多,可我不想我是对李妍不公平的其中之一。我原来完全拥有她的时候,在一种稀里糊涂的状态下就分手了,这可能被称之为年轻;到后来,我们中间总重隔了那么多人影,我相信了她口里的“事实”,以为她可以爱上了另一个人,我本以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既是我分的手,这世界又哪里找那么多不变心的情人,我怎么能那么苛求她,我曾和自己说。但我还是难过成这样,我即便发誓要当她的小彼得潘的,却原来还是记得,骨子里抗拒相信这世界上有永恒这个东西在爱情里出现,我还爱她,多少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因为我即使从未后悔过爱她,可也曾和她一样,想过要彻底把这段感情淡忘的,有时候太思念一个人,真的太难熬了。我已经为了她,在某些时刻就像个疯子,完全的偏执狂,我们明明从高三才开始交往,是在学习那么紧张的阶段,后来大一又是聚少离多,可我们竟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像做了无限事情一样,我和她吃过饭,和她逛过街,和她一起看电影,和她一起听音乐,和她一起旅游,和她一起泡温泉,和她接吻,和她做爱,和她一起...我们分手那么多年,我的身边不只有崔婷和严密出现的,可永远从一开始我就厌恶了,我太难从我和李妍做过的无限件事情里找出一件我们没做过或没最好的事,然后立马就丧失了接下去的兴趣。我知道这样不好,其实并不是我和她做了无数件事,而是一点一滴我太记得了,我的生活总还要继续,不掩盖前尘永远莫提后事,可这种不受控的欲罢不能已经把我拖到了这里。我不是天生的痴心情长剑,我带着苦笑的不知不觉已然这样。所以一个连自己办到的事情都不相信都没有信心的人,又怎么会期盼另一个人来给她永恒呢,何况对象就是给你情伤的那位?于是我变成了这样,用一句老土的话说,我封藏了我的心,我不追寻幸福了,也不管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了,只不过我还活着,我还会难受,我就拒绝我不想要的而已,变成一个只说不要不说要的怪物。李妍给我暗示,我的心不够再像从前般敏锐,所以我没捕捉到它;反倒是她给我的一次次刺激,我面向它们后,就像一只鸵鸟遇到危险后大奔而去,把头埋进沙子里。这被称之为什么,这应该称之为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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