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小方还是年龄小，嫩了一点，他就没看出来，刚才庄睿神色有异，还怕庄睿转回头取了钱真来买呢。

“这不太好吧？”老唐的脸色变了变，仅乎有点动心了。

“我说唐师傅，就您这两把破椅子，能卖十八万就不错啦，这年头，7-岗工人一个月赚千儿八百的，都笑的屁颠屁颠了，您还有啥好考虑的？”

小方边说话，边掏出包中华烟来，这次是红皮带华表的，他这是装在身上充门面的，自己平时抽的，是在另外一个口袋里的中南海，小方递给老唐一根之后，干脆把整包中华烟都放到了桌子上。

“成，那我也就豁出这老脸皮去了，不过你要快点啊，那小伙子再来，我还是要卖给他的……”老唐脸上的肥肉一阵颢动，狠狠的咬了咬牙，下了决心。“最多俩小时，您可要等我回来啊……”

小方一听老唐松口了，出了巷子打了个车就往家里奔，这二年他也存了五六万块谶，加上父母的积蓄，小二十万还是有的，回到家之后，把几张存折翻找出来，紧接着又往银行赶。

取了钱赶到老唐家之后，天色已经麻麻黑了，老唐门口的那门帘子和窗帘子又都放了下来，只留下屋里那个萤火虫般的小灯泡，向外散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老唐师傅，钌都在这了，一共十八万，您可查好喽……”

小方把装满了钌的提包，翻到在老唐那张床上，十八刀捆扎的整整齐齐的舢，在床上垒得老高。“哎，不用查，我老头子信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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