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不缺席的他,这个学期已经翘了将近一半的课,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一旦出现在教室里,却又总是神经质地锁着眉头,飞快地做着笔记;每天熄灯之后,陈可常感觉上铺睡着的人猛得一动,应急灯随即伴着沉重的叹息声亮起来,传出几页翻书声,然后又关掉,过了一会儿接着再来……就这么样,一个晚上能折腾好几回。
“是有点。”陈可回答说。
不幸的是,就这么一句非常谨慎的耳语,还偏偏给刚走进宿舍的何进听见了。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嘿,把张树的脸都给吓白了。陈可站在一边,也被冷冷的目光迅速扫过。
第二天,他们两个的床上都出现了一滩不可考其来处水渍,搞得两个人谁也没睡塌实。
令人毛骨悚然的异事一件接着一件,进了十月之后,何进又添上了两项爱好。很多起夜的同学都在凌晨两三点见到过他,焦虑地在水房里来回走动;而回到宿舍之后,不管多晚,他都要拿起自己的盆来,倒上滚烫滚烫的热水,洗脚,加水,洗脚,加水,直到把一个暖壶的水都用完为止。
象海斌这样睡得跟死猪一般的人倒还好,张树和陈可则比较惨。陈可从小就是个不能憋尿的孩子,除非特别累,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起来上厕所;而张树则有着顽固的失眠症,就是在很安静的情况下也很少能睡个完整的好觉,而现在就更难入眠了——据他自己事后愤愤的描述,他现在每次听到何进进屋的时候,肾上腺素都会比平时多分泌十倍,就象一般人见着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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