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是好像不及格的学分超过一半还是怎么回事……”陈可的口气里饱含着同情,尽管他当时是帮了何进那样大的一个忙——否则他被取消学位的事件将早发生两年,但因为一些说不上来的原因,他总感觉那件事与何进的堕落有着不可洗脱的干系。
“还是那么spooky?”于雷问,要开始准备雅思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时常用一些外国字儿。
“你说何进?”陈可扭头看了看他。
于雷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有多spooky我还用问么。”
“没法更怪了,”陈可淡淡地笑了笑,“折腾得哥几个都打了好几次报告,要换宿舍,不然连觉都睡不踏实。”
“不批?”于雷显然有些费解为什么他们仍然住在一个寝室里。
“嗯,”陈可点了点头,“说寝室紧张,而且这样会造成同学之间不团结啥的。”
“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更不团结。”他又补充了一句。
罢了,那毕竟还是外人的事,眼下他的老爹正住在总院的病房里,准备接受一次就个人来说非常重大、但就心外科来说其实极平常的手术。回屋里拾掇了一下,陈可便带着于雷一块去了医院。
他父亲的病房安排得不错,离手术室近,采光也好,硬件条件也是一般病房里最好的。唯一比这更好的病房,只在南侧那栋被严密隔离的大楼里才有了。
病床这个意象给陈可素来强势的父亲罩上了一层脆弱的面纱。就在他入院的这几天,陈可头一次感觉到了他爸的紧张和害怕——他本以为这两种情绪早早地被他爹落在他奶奶的肚子里了呢。就是这个一向宣称自己不需要医生的刀子,但医生却需要自己的房子的男人,在青岛就已经为了自己胸前即将划开的小口子失眠了好几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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