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鸭子在沙娜的墓前一直从下午哭到了天黑。
下山之后,我们去喝了酒,喝得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然后,醉得路都已经走不稳的鸭子非常强硬地拉着我们所有人去嫖了娼。
这是鸭子,也是我和夏冬、皮铁明第一次嫖娼。
再然后,嫖娼变成了鸭子的生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永失我爱。
这种痛,我懂,鸭子懂,苏轼懂,却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沙娜,一路走好!
后记:多年之后,因为种种原因,沙娜的父母终于原谅了鸭子。生前不能同床,鸭子死后,他与沙娜却终于葬在了一起。我与皮铁明一人出了八万块钱,为他们买了块好地,建了座好墓。
墓前用九镇特产的青石岩刻了一块碑,碑上只有六个鲜红的大字:
“漆氏夫妇之墓”
沙娜走了,地球还在运行,九镇依旧是那个雷打不动,延续了千年的九镇。
但是,在我们的世界中,沙娜却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迹。
不记得什么时候,我曾经看过一本关于算命辩相的古书,书里面提到过一种替人看相的方法,名为“论相六法”。其中,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问权论贵皆在眼”。
也就是说,一个人是否能够成大器,就是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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