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和小欣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了初识之时在深夜太原的大街上，两个年轻人拥抱着，互相取暖，互相依偎，互相鼓励，互相安慰，那时候的爱情是纯真的，无邪的，没有任何物质干扰的；他想起了在小欣家过年时的情景，小欣挽着她妈妈和慕容的手臂，逛商场办年货，在大西北寒冷的风中洋溢着家庭的温暖和快乐；他想起了小欣去他家时，晚上睡在客房，而白天总会钻进慕容的被窝去享受那残留的余温；他想起了在北京出差时，小欣专门跑去陪他，他们一起手牵手走过长安大街，走过天安门，走进故宫，爬上长城，笑看香山红叶……往事就像电影胶片一样，每一个画面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慕容感到了天摇地旋，曾经的诺言，如何去实现？

对着镜子，慕容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是慕容城吗？是曾经的那个‘为曾允朋友一诺而独行千里’的男人吗？他怎么变得如此的无情？变得如此的无耻？变得如此的残忍？变得如此的贪婪？变得如此的放浪？”

慕容在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镜子里的他越来越陌生，不敢想象那就是他自己。

也许应验了那句话吧“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任何一个有点良心的人都会为自己欠的债而感到良心不安，慕容也是这样，而且他欠下的是情债，无法用任何物质去替代的债，这就注定了他将一直生活在虚华和痛苦之中，挣扎是他无法摆脱的魔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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