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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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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来”认识有一个月了,每天的中午都是愉快而短暂的。没和他聊天前,我在食堂吃完饭就要去附近散步,可是现在和他聊天以后,每天吃完饭我都会老老实实地坐在电脑前。不能上线时,我会给他留言。他也是一样,会在留言里详细地说明理由。我不知道我和他算不算网友。从我们聊天的内容看,应该算是观点基本相同的两个讨论者。至于其他的感情因素,我丝毫没感觉出来我对他有什么异样,同样的,我也没感觉出他对我有什么一样。在我看来,“后来”就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探讨问题的对象。他对我,也应该没有其他的情愫。有人说,网友发展到最后,关系总是暧昧的,我却不大相信,至少从我和“后来”身上,没有感觉出这些问题。

有一天中午,“后来”问我的年龄,我说资料里都有,他“哈哈”笑了两下,然后说:“难道没有作假吗?”

我说:“为什么要用假的呢,血型、星座和属相,难道别人凭借这些都可以揣度到我是谁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还是有人在资料里作假。”

“理由呢?”

“不一而足,有人是为了刻意地掩盖自己的真实,有人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有人也许就是一种习惯或意识,觉得网络上的就应该是假的。”

“那你呢?”我问。

“我的是真的,在这点上,咱们两其实是一样的。我唯一隐瞒的就是工作,因为这个确实不方便写出来。”

“网络的真实和虚假,是相对的。我其实也是在很敏感的信息上保持了空白。”我的资料里,年龄是假的,当初填个人资料时,我在年龄上填成了35岁。之所以填35岁,就是觉得这样的年龄,应该被人加成好友的机会少,而且出现所谓的网络暧昧的几率也小。但是,我没有告诉“后来”,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不是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你这句话我赞成。我聊天的原则就是真诚地谈观点,不遮掩。”他打过来这样一句。

“嗯,我感觉到了。我也感觉你聊天的历史不短了。”

“何以见得?”

“呵呵,我看到你的等级了。”

“哈哈,小丫头挺鬼呀。其实等级是可以挂出来的,并不代表我有很多聊天的对象。工作不忙时,我也是拿QQ玩游戏的,这个一样可以增加等级的。”

“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解释就不必了。”“后来”的话说的也算是实在,至少和我聊天的一个月中,他一直保持着绅士的形象,我想如果是那种猥琐的男人,早就迫不及待地谈一些猥琐的话题了。

“不是解释,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我相信你说的事实。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有多少好友吗?”我知道自己在故意为难“后来”,以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他可以不告诉我,甚至心里会认为我是一个心地狭小的女人。

“四个,你,老婆,还有另外两个。”“后来”几乎没有犹豫,就告诉我了。

“另外两个?”我追问了一句。

“对,已经不再联系了,但是我没有删除掉。”

“特殊关系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么暧昧的事情。

“算不上暧昧,只是关系比较近罢了。”

“哦?近到什么程度?”我不依不饶地追问着,似乎很在意他有别的什么关系密切的网友,但是我知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哈哈,怎么今天像审犯人一样。”

我知道“后来”这样说就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才发过来这样一句。“抱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

“好奇总是要和自己有关的。对网络另一端一个虚拟的人,保持着一般的接触就可以了。”

我感觉“后来”的话有种不满,但是还是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这算是经验之谈,还是教训?”我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犀利,但是还是忍不住得说出来。

“既是经验,也算是教训。你很单纯,网络中的复杂你还没有接触到,等你遇到了,我再告诉你是经验,还是教训。”

那天的聊天,结束的有些压抑。“后来”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而我的好奇他似乎很反感,所以中午下线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明天有事,暂时不上了。”看着他的头像灰下去,我有些生气,但是又感觉这气愤来得莫名其妙。

日期:2010-09-01 10:04:03

(九)

第二天上线时,“后来”果然不在。看着他灰色的头像,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他有意的。但随即我想也许是我太敏感,要是他真的有事,而自己却在这里生闷气,说出来岂不是一个大笑话吗?想到这儿,我自己就笑了,心里告诫自己,不必太认真了。

周五晚上,把儿子从爷爷家接回来后,我就感觉不对劲。儿子没有了往常的的闹劲,有些发蔫。问他,他说不舒服。我用头挨了挨儿子的额头,似乎也不热。老公看我的紧张劲,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至于这么紧张。”

听了老公的话,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儿子也许只是在爷爷家吃得太多了,有些不舒服罢了。想想儿子除了有些蔫,也没见什么异常。

半夜,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儿子发出的很粗重的呼吸声,一摸,儿子的额头滚烫,一试表,39.1°C。赶紧推醒了老公,开车径直奔向了儿童医院。

虽然是凌晨一点,但是儿童医院急诊室里还是挤满了孩子和大人。从郊县来的占了大多数,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个孩子,陪着来四五个大人。以前一直觉得农村人对孩子都是粗放粗养的,但是到医院一看,才发现人家把孩子看得也很金贵。

试表,挂号,排队,终于轮到我们了。大夫的询问过程很简短,然后就是听听心肺,听完了,就在病历上奋笔疾书起火星文了。

我问:“大夫,孩子怎么了?”

“肺炎。”大夫头也不抬,口罩后面发出的两个字倒清晰得很。看大夫的年纪也就有30多岁,不知道他家孩子生病不生病。据说妇产科的大夫和护士好多都不想结婚生孩子,是因为看了太多痛苦的场面。我怀疑这话不真实,要是连大夫心里都冷漠了,那这个社会就真的没法了。

取药,皮试,然后输液。儿子倒是挺乖,护士姐姐过来输液时,还伸出胳膊,仰着脸,对护士姐姐说:“姐姐,我不怕,我不哭。”

护士大约是见多了伪男子汉,听了儿子的话似乎没有一点表扬的想法,只是例行公事地找血管,随着“哇”的一声,儿子又一次违背了男子汉的誓言,成功地被护士找到了血管,推进了药液。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六点了,我催着老公去补一觉,儿子也被折腾坏了,在自己的小床上沉沉地睡了。

周六、日又带着孩子输了两天液,大夫说,周一再做个检查,如果没事,就可以不用输液了。我和老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盘算着怎么和两边的老人交代。

最后我们决定,分头给自己的爸妈打电话,谎称孩子送到另一边那了,这样先吧周日过去,后面的事再说。

日期:2010-09-01 10:06:07

(十)

周一早晨,我给曹处打电话,告诉他我今天请半天假。没想到的是,曹处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我一天的假。估计,我这一天不在办公室,曹处就得在我的办公室呆上一天,借机和张雅谈谈心,聊聊天。

曹处这人,心眼不坏,就是爱拈花惹草。听同事们说,他夫人极厉害,所以曹处所有‌‍情‌‎色‍‌‌‎‍的想法都只能在单位里实施。他也不敢做什么非分的事,也就是摸一下手,拍下屁股之类的。机关里的女人们,都知道他的毛病,一般情况下,能躲的就躲了,不能躲的,也就让他贪个便宜,彼此一乐罢了。机关里的‍‎‌男‌‍‎女‌‎‎‌关系,有时乱得一塌糊涂,但有时又彼此清白得仿佛能立贞节牌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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