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不出声,不理你们,你们总该识趣,回庙的回庙,回观的回观,回营的回营,回庄的回庄吧。
对于集体上丨访丨不理是行不通的。突然,车外响起一声惨叫,像是出人命了,使者再也坐不住,只好探出身子来。
此时,天正细雨,道路已经泥泞,有一位哥们倒在车前的泥地里,一只手还捂着耳朵,鲜红的血从手缝里流出。
原来,一名兄弟为了说明陈敬瑄确是好人,不惜下血本,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
一只耳在地上翻滚,使者半响没说话。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官方快递员,上面给陈敬瑄寄什么东西,他是管不着的。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
这是何苦呢?
一切都已经决定,陈敬瑄,你搞这些伎俩又有什么用!
使者从车上下来,显然,大家把车都围住了,想舒舒服服坐车去成都是不可能了。于是,他走进驿站要了一匹马,扬鞭而去。
陈敬瑄组织的这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但并非没有半点作用,至少知道大事不妙了,很快,确切的消息出来了。
不久前,长安已经正式宣布,陈敬瑄授龙武统军,龙武军属禁军编制,正三品,正一品的陈太师成了军头,更要命的是,要上班还得去长安。
这么一把老骨头了,离了老巢,跑到长安,说是去赴任,不如说是送死。
这也就是说,王建的策略已经奏效,而陈敬瑄混到这一步,倒不是王建一个人的功劳。在这件事上,他亲弟弟田令孜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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