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勋爵夫人,"达达尼昂回答说,"是的,我说的是温特勋爵夫人,当主教阁下对她宠信尤加时,大人您对她所犯种种罪行也许毫无所知。"
"先生,"红衣主教说"倘若温特勋爵夫人犯下了您所说的罪行,她将受到惩罚。"
"她已受到惩罚了,大人。"
"是谁惩罚了她?"
"我们。"
"她现在被关在监狱?"
"她死了。"
"死了?"红衣主教重复一句说道;他不能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话语,"死了!您没有说过她已经死了吧?"
"她曾三次试图想杀死我,但我都饶恕了她;可是她杀死了我心爱的女人,于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将她捉住、审讯并判了罪。"
达达尼昂接着进述了在贝图纳的加尔默罗会修道院波那瑟夫人被毒害的经过,在那座孤零零茅舍里的审判,以及利斯河畔的处决。
从不轻易颤栗的红衣主教,此时全身亦颤栗起来。
但仿佛经受了一场无声思维的影响,直到此时红衣主教那依然阴沉的脸庞突然渐渐开朗起来,并升华到最完美的安详神态。
"如此看来,"他说话时声音的柔和同他话语的严厉形成鲜明的反差,"你们都自视为法官,而没有想到无惩罚使命而又行使惩罚的那些人都是杀人犯!"
"大人,我向您发誓,我不曾有过片刻念头想在您跟前保护我的头颅,我将领受大人阁下想要对我实施的任何惩罚,我不会因怕死而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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