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凡是率五千宁军士卒来的,等逃到三水军的箭阵之外,在清点人数,仅仅剩下千余人,士卒们折损大半,再向后看,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尸体联通地面,皆被箭矢所覆盖。
“哎呀!”田凡骑在马上,忍不住哀叹一声,潼门竟然被天渊军所占,这·····这可如何是好?他此时心乱如麻,恨不得背成双翅,飞到张萧廷的身边将此事禀明。
他冲着残余的手下士卒挥手道:“大家快随我回拒风,向将军禀明潼门的情况!”
潼门失守,对于这些宁军而言就等于是家没了,人们表情木然,直到此时都还难以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田凡带领千余名残兵败将急匆匆的往回赶,路程过半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将正快马奔来,田凡一怔,由于距离较远,他看不清楚来将是谁,等对方到了近前,他定睛再看,身子猛然一震,这不是那个杀害张凤国刁民吗?将军不是已把他捆住了吗,怎么又让他杀出来了?
田凡来不及细想,急忙将马鞍桥上的战刀取了下来,施展兵之灵化,与此同时,他大声喝道:“来者止步,此路不通········”
他话还没说话,来人已策马到了他近前,灵力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呼啸声,什么话都没说,招呼也没打,由上而下的将灵刀挑了出去。
他的出刀本来就快极,此时又借着战马的惯性,速度更是迅猛。田凡吓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但现在再想侧马闪躲已然来不及了,他急忙横刀招架,想把对方这上挑的一刀挡下。
当啷!咔嚓!
“啊——”
田凡惨叫一声,低头再看,自己小腹上的灵铠连同里面的钢制盔甲齐被挑开,猩红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肠头都从伤口处流出。当二人双马交错的时候,那人突然又反手一刀,回去田凡的后脑,此时后者的肚子上已受到致命伤,哪里还能躲闪开这背后削来的一刀。
咔嚓!
寒光闪过,田凡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无头的尸体向喷射着鲜血,在战马上摇晃几下,侧身摔倒地上。
太快了!来人只是一走一过之间便把田凡的脑袋削砍下来,周围的宁兵们见状,直下的混飞魄散,那里还敢上前动手啊,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哗的一声四散奔逃。
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赶去燑门找粱启算账的上官元让。
可怜田凡没有死于三水军的乱箭之下,却在返回拒风的路上与上官元让这个杀神碰个正着,后者正为自己忘记带回张奉的首级*腕叹息,看到迎面有员宁将拦路,他那会放过这个机会,顺手牵羊取了田凡的性命。
对溃散而逃的宁兵也不追杀,上官元让勒住战马,用灵刀将田凡的断头插起,然后继续向燑门方向奔去。
当上官元让赶到燑门的时候,城头上的狼烟已散的差不多了,宁军的大旗也完全被风旗所取代,看罢,上官元让心中哼笑,果然,粱启把自己支开,他倒先吧燑门打下来了。上官元让策马前行,到了城前,大喊道:“开城门!”
又来了一个!城头上的兵团长张凤险些笑出来,己方刚刚射跑一批宁军,现在又有人送死了!他再次举起手臂,让周围的士卒们做好放箭的准备,他自己则探出箭垛,说道:“来将通名!”
“通个屁!我是上官元让!开门!”
上官元让?张凤闻言,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大半个身子都探到箭垛外,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上官元让是白色灵盔,可此时他的灵盔已变成血红色,单从外表看,还真难把他认出来。
“哦……”张凤深吟一声,说道:“城外若是元让将军,就吧灵盔散掉,让属下看个清楚!”
“看吧!”上官元让散掉身上的灵盔,在灵盔散去的同时,身体周围都腾起一团暗红的血雾。
张凤细看,城外的不是上官元让还是谁?
他举起的手急忙放下来,冲着周围的士崒兴奋的大喊到:“快、快、快开城门,放元让将军入城……”话到一半,他已率先向城下跑去。上官元让几乎是只身一个人去的拒风,吸引住宁军的主力,人们都认为他已九死一生了,此时看到他活蹦乱跳的回来,人们哪会不激动兴奋?
张凤带领手下一干士卒,将城门打开,看到马上的上官元让,张风又是兴叹有事佩服,急忙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属下恭迎元让将军入城!”
第295章
“嗯!”上官元让用鼻子应了一声,随后将手中刀向张凤一扔,说得:“接着。刀上的人头是宁将的,张奉的人头我忘记带回来了!”
张凤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把战刀接住,看着上面齿牙咧嘴的人头,忙转身交给身边的士卒,令其挂到城头上。
“梁启呢?”上官元让环视左右,没有看到梁启的身影,质问道。
“回元让将军,将军现在正在城内,围剿城内残余的宁军……”
没等他说完,上官元让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说完话,他双脚一磕马镫,飞快的向城内跑去。
要找梁启很容易,只需要向街道上过往的士卒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所在的方位。
上官元让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就在化为灰烬、瓦砾的将军府附近找到了梁启,远远的,看到梁启正在将领们的簇拥下指手画脚的做着安排和布置,上官元让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梁启,你这个小人!”
说话之间,他冲到梁启附近,翻身下马,大步流星的向梁启走去。
见到上官元让平安回来,梁启眼睛一亮,心头大喜,同时也是暗暗松口气,又看到上官元让气势汹汹的模样,梁启心中一动,没等上官元让开口质问,他倒是抢步上前,冲着他深施一礼,满面含笑地说道:“元让将军得胜而归,真是可喜可贺啊!”
“你少……”
“这次我军能顺利攻占潼门,元让将军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你废话……”
“等日后我一定禀明大人,我军之所以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潼门,完全是元让将军的功劳,在下只是从旁协助一二而已!”梁启根本不给上官元让说话的机会,象连珠炮似的自顾自的说道。
听完这话,上官元让一愣,斜眼看着梁启,不确定的问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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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梁启心中暗笑,上官元让好大喜又孤傲张狂的性格他早就摸透了,不管他有多生气,只要说点好话,他的气势肯定会软下来。“我身为三水军统帅,怎能出尔反尔呢?日后见到大人,我一定会如实禀报!”
果然,梁启的话让上官元让的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乌有,他咧开大嘴,嘿嘿笑了,墨黑的脸膛略显红晕,挠着头发说道:“攻下潼门,也不能说全是我的功劳,当然,如果没有我吸引了那么多的宁军,想大虾潼门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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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元让将军所言极是!在下替三水军的将士们谢过元让将军!”说话之间,梁启半真半假的又冲着上官元让深施一礼。
“哎?”这一下,反倒是上官元让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托住梁启的双臂,笑道:“梁将军客气了!”这回他也不直呼梁启的名姓,又改称他为梁将军了。
白勇在旁边看边暗笑不已,上官元让固然勇冠天下,但论头脑,他可比梁启差远了,不过这二人一个满腹计谋,一个勇猛无敌,在一起倒也真称得上绝配!
他看得没错,梁启和上官元让在日后一起的配合次数确实较
多,上官元让能取得无敌将军的封号,横扫天下诸侯,梁启也是功不可没,这二人就如同一狼一狈,一个动脑,一个出力,统帅三水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梁启巧妙的利用山官元,让的侥勇,先斩杀拒风的宁将张奉,在利用张奉和萧廷的堂兄弟关系,成功把潼门守军的主力吸引到拒风,然后再趁着潼门防备空虚之机,以迅雷之势,闪电般地攻占潼门,一击制胜,其计谋还还相扣,即细致又巧妙,这也使得宗元绕路偷袭潼门的计划大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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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凡手下的散兵游勇逃回拒风,见到张萧廷之后,将潼门的情况一说,张萧廷险些当场急晕过去。潼门不仅是他的命根子,也是宁国的命根子,为了占领潼门,宁国付出过多大的努力,牺牲了多少将士?现在顷刻之间落入风军之手,自己还有什么脸回国?
张萧廷足足呆楞了一分钟才回过神来,猛然怪叫一声,一蹦多高,冲着手下诸将连声叫喊:“快!快回潼门,无论如何,也要把潼门抢回来!”
他不知道突然攻占潼门的这批风军是打哪冒出来的,但因为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想来敌人的数量不多,必须得趁着敌人落脚未稳之机,再把潼门抢回来,将功抵过。
可是,他哪里想到,占领潼门的三水军有接近九万之众,又霸占潼门天险,哪里是他这两万多人能打得回来的。
等他指挥部下杀回潼门,大举攻城的时候,遭到三水军的猛烈反击,宁军在潼门所做的完善城防设施都成了三水军的拒敌之物,而且破城弩和破军弩也都搬运到城头上,居高临下的劲射,威力更大,射出的木桩子往往能一下击穿数人甚至十数人。
张萧廷的两万多宁军士卒,攻城还未到半个时辰就打不下去了,只见城墙下尸体堆积如山,无数的宁军惨死于己方的箭矢、滚木擂石、火油之下,其状之惨,令人不忍目睹。
看敌人的守城太坚固,己方若是再继续强攻,非但打不下来,将士们还都得白白牺牲在潼门城下。有数名将领向张萧廷提议,立刻撤兵,不能再攻了。可是这时心急如焚已完全丧失理智的张萧廷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拔出佩剑,一剑刺死一名劝见的将领,大吼道:“谁再胆敢轻言退兵,以军法处置,杀无赦!”
这一下,再无人敢上前劝见,宁军将士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顶,虽然是上去一波战死一波。
打到后来,宁军业已死伤过半,正在这时,潼门的城门突然打开,上官元让一马当先的冲杀出来,这回他换了趁手的三尖两刃刀,更是凶猛无敌,冲入攻城的宁军当中,杀人如同切菜一般,直把城门前附近的宁军杀的哭爹喊娘,成片成片的向下溃败。
与上官元让一同杀出来的三水军将士也是士气高涨,对着溃败的宁军展开疯狂的追杀。
张萧廷还想下令让败回来的将士返回战场,顶住敌人,可一眼看到拖着三尖两刃刀的上官元让直奔自己而来,回想起他在拒风营寨的骁勇,张萧廷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连招都未敢和上官元让过一下,拨转马头,向下败逃。
他带头跑了,可让宁军将士们长松口气,人们也不再去攻城送死了,全部往回跑,溃败之势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
上官元让带领三水军,足足追杀出两里有余,如果不是梁启怕他有失,下令鸣金收兵,上官元让还能继续追杀下去。绝版手打
张萧廷这二万宁军攻城不成,反倒死伤大半,他带着残兵败将,一退再退,足足退出十里开外才算勉强稳住阵脚。回头再看,两万多士卒,此时仅仅剩下几千人,他忍不住仰天长叹,哀道:“天要亡我,这是天要亡我啊!”
说着话,他看了看手中的佩剑,悲从心来,他把眼睛一闭,抬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徐谆见他要寻短见,急忙翻身下马,抢步上前,将张萧廷的手臂拉住,颤声急道:“将军不可,将军不可啊!”
“我丢失潼门,还有何脸面回都去见君上?又如何对得起拼死作战的将士们?主将无能,害死全军啊…。。”说着话,张萧廷眼圈一红,眼泪流了出来。
徐谆以及周围的残兵败将们也都哭了。现在再提回都,已是妄想,潼门被风军所占,这等于是隔绝了己方的回国之路。
徐谆说道:“正因为潼门已丢,将军更不能轻生,而应想办法重新抢回潼门啊!”
“将军不如去盐城,与战无双和战无敌两位将军汇合,借他二兄弟之力,或许还有夺回潼门的可能!”
“哦?”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萧廷闻言,眼睛顿是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把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二人给忘了,他俩手下可是还掌有二十万的大军呢,若是引兵来潼门,顶能一举歼灭敌军,夺回潼门。
想到这里,他把脖子上的佩剑拿下来,点点头,说道:“徐谆,就依你见,我们去盐城找无双和无敌两位将军!”
张萧廷听从徐谆的意见,率领手下数千的残兵去往盐城。
潼门一战,进行的很快,前前后后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不过,潼门的丢失对风宁两国的局势影响太巨大了。
潼门在宁国手里,宁军随时都可进入风地,无论是战是守,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和主动,而潼门落入天渊军之手,潼门这扇风国的大门就形同被关闭,东面的宁军进不来,西面的宁军出不去,战无双和战无敌统帅的二十万宁军就被活活困在风地之内。
更要命的是,二十万的大军也无法再得到后方的补给,所需粮饷、军械、物资统统都得靠钟天供应,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而战家两兄弟又不会听令于钟天,双方之间的矛盾自然会渐渐暴露出来并且变的尖锐。
可以说,潼门这场看似规模不大的小战争却导致了风宁两国优劣形势的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