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起五更、爬半夜,所办理的案子都是没头无尾的案子,许多都是大案、要案,办案经费并不多。何天顺作为刑警赚得本来就少,老婆下岗,父母有病,有时车没油了还要出去借。与大华一起工作的日子,何天顺一谈起家里的事情,就唉声叹气。用工作压力缓解生活压力是他疏通心灵郁结的一种方法。
此时,大华在抓何天顺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各种情绪的纠结。
何天顺颇为挑衅地说:“大华,我真不知道你有多大本事,做到了常务副局长的位置,是靠出卖朋友吗?”
大华脸上发热,鼻子发酸,眼圈竟然红了:“天顺,做我们这一行,没有朋友,没有兄弟,就是亲爹犯事了,也要对得起头顶上这枚国徽。”
何天顺收拾桌面的书报,又用抹布把玻璃板搽干净,然后对大华说:“你他妈的少跟我说好听的!老子与罪犯打打杀杀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他撸起袖子,让在场的丨警丨察看胳膊上的几道伤疤。
大华也急眼了,撕开胸襟露出胸膛,崩飞的钮扣叮叮当当地落在桌面上,大华大声吼道:“同我一起在老山轮战的战友,有许多人倒在敌人的炮火下了。他们死了,不能说话,我活着,我还活着,所以我要告诉你,保家卫国我们没有丢掉一寸土地,为了百姓安全我也不会放走一个蛀虫。”
大华平时嘻嘻哈哈的,从来不愿意提起自己的军旅生涯——是因为那一段经历,是血与活,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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