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来,是杜康酒。李思城想着去年在金鹿鞋厂受的苦,顿时也狠了狠心,向每一个帮忙的人敬了酒,不觉已是醉眼朦胧。超哥在他耳边说:“别担心你师父。你呀,练功就练功,别老听他的。他是旧社会过来的人,跟不上时代,对当今社会看得不透!跟你说吧,我们弟儿几个经常出来喝。今天看你出手还可以,以后,咱们该出手时就出手!练武干啥的?打架用的。你师父心太软,见谁都讲他的八股文。看见没有?这些小弟儿们都不听,所以他就不给他们讲。这就跟算命一样,不信命的人,那算命先生连算都不给你算,还敢对你胡说?今天喝好,以后啊,多来找我,啥拳我都可以教你!上次教你的‘太阳锤’,实际上还不是我的拿手戏哩,下次,传你两路霸道的锤,一出手就叫人趴下!”
李思城感到心里一热。他觉得超哥根本不像师父的儿子。超哥平时做事总是气得师父直喘粗气。超哥除了教学生们练拳,还捣腾生意,尤其是捣药材。师父视做生意为坑人骗人,而超哥则不理师父。师父气得经常三五天不和超哥说话。
李思城想不通的是,从小就跟着师父的超哥,好像师父的理论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那天无意中把自己在金鹿鞋厂的遭遇讲了一下,超哥马上兴奋起来,并叫李思城不要让他老爸知道,一切由他安排。
结果,李思城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报复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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