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探马都死了。有一个写了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李长彦和北京暴动有关,不到两天,他就被人刺死在街头,凶手迄今尚未缉捕归案。还有两个触怒于他的情况也颇类似。他们在演说、文章或谈话中,把李长彦的名字和暴乱或革命并谈,事情发生不到一周,他们都死了。有一个被下毒而死,另一个死于霍乱,很特殊的病例,在不是霍乱流行之时。最后一个被发现死在床上,死因不明,但一个看过尸体的医生告诉我,好象有一股大不可测的电流通过,这具尸体有烧灼和缩拢的现象。”
“那李长彦呢?”波洛问,“当然,没有一个案件会追溯到他,但,应该有些征兆,不是吗?”
英格斯先生耸耸肩。
“啊,征兆——有,当然有。我曾经认识一个能言善道、聪颖年轻的中国化学家,他是李长彦的党羽。有一天,他来找我,神色惊惶,我看得出他已经濒于精神崩溃。他暗示我,他在李长彦的指挥下,正在这位官员的宅第中从事实验——用苦力做实验,在这实验中,人的生命被视为草芥,惨无人道的这么令人发指。他处于觳觫恐惧之中,精神已近乎崩溃。我把他安置在我房子中的阁楼上,计划第二天探询详情——当然,我这么做是太笨了。” “他们怎么找到他的?”波洛问。
“我一直不知道这个答案。那天半夜我醒来时,发现房子失火了,我很幸运地逃了出来。调查书上说这场奇怪的大火是从阁楼开始的,那个年轻的化学家朋友已经被烧成焦碳。” 英格斯先生说话时,语气急切、热诚,我可以看出他花了很多时间在研究这件事。很显然地,他也知道他自己说得太入神了,有点歉疚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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