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了一句话:“请给我点儿水喝。”
清冈对旁边的士兵说了几句日语,一个兵跑出去,拿来一壶茶、一瓶威士忌酒、一盘香肠、一碗米饭和一碗肉菜,都放在一个木托盘中。米饭和肉还是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吃没喝啦,馋得我几乎忘了军官的廉耻。我站着,直勾勾地盯住木托盘。
‘姓名?”清冈问。我这才看清他是长方脸,鼻梁上长着一些雀斑。
“惠特尼,查尔斯·惠特尼。”
“职务和军阶?”
“你已经从我的领章上看出来了,中校。”
“部队番号?”
“海军陆战队四团。”
我把该说的能说的都说完了,我知道日内瓦战俘公约允许士兵只回答这几个问题,然而日本从未在日内瓦公约上签字,执行不执行全在这个清冈中佐啦。我希望他能歇口气,让我吃点儿喝点儿,我都快支撑不住了。
他看出了这一点,就指着酒菜说:“惠特尼中校,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回答了,这饭就归你吃。”
“巴丹的部队有多少入?番号是什么?其中美军有多少人?番号是什么?”
我拒绝问答,问题超出了对战俘的审讯范围。
“快说,他们都部署在哪里?在沙马特山防线、马拉拉河防线和马利贝鲁斯山区都驻扎了哪些部队?大口径炮有多少?坦克有多少?哪里是布雷区?”
我沉默着,不去理会清冈连珠炮式的审问。只有一点我是清楚的,那餐好饭反正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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