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一直有想说,而未说出来的话。靳楚歌存在心中的疑惑,没有合适的机会问个清楚。他不忍心让母亲过于劳累;即使是亲人去世的大事,家中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忙,她也尽量不落下学校的任何一堂课,毕业班的孩子,他们的未来比逝者更重要。尽管出于习俗,丧事邀请了本家辈分最高的一位长辈出任家务长,但具体事项主要还是由靳家三兄弟负责操持,大伯为官多年,甚为擅长安排台面大事,三叔沉浮商海,各种花销贴补毫不含糊,身为教师的靳父,人脉与钱财都不及两位兄弟,只好做勤力的工作,悼礼的清单,唁客的名录,开销的账目,乃至远房亲友的食宿,诸般杂事,皆得张罗过问,事无巨细。靳楚歌不再专注于自己的悲伤后,终于发现了父母的苦辛,不敢继续放纵自己的脆弱,尽量帮手,让他们少干些,稍得一点时间休息。父亲的颓态他看在眼里,比任何人都明显,虽然心疼,然而说不出什么。
每天的晚间,靳楚歌都会帮父亲进行账务清算,由父亲念账目,他负责誊写,然后核对,计算出最后的开销额,再请大伯和三叔过目。这本是很小的一件事,就靳楚歌所学的专业来说,只是入门级的应用,但靳父怕出差错,执意守在一旁,靳楚歌明白父亲的担心,只好接受,有一些无奈。不过在上高中以后,父子俩已经很少有这样单独的长时间相处的机会,他觉得很难得,尽管很不习惯每次抬头,都发现父亲目不转睛的定定的望着自己,但即使什么都不说,有些心思似乎也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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