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必达咧开大嘴,嘿嘿一笑,说:“这回你猜错了,那时候的梁必达不是梁大牙了。我的确是咬了她的奶头了,没办法,那当口你能一丝不苟吗?我一咬,我的个天啦,你看她那个扭吧,上一骨碌,下一扑腾,劈里啪啦,嗷嗷叫,把床板擂得地动山摇,就像个蹦上岸的旱鲤鱼。听那一扑腾,我就不痛快了,日他个娘,她是要我干她还是她干我啊?就在那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我听到张克思在外面喊,老梁,梁大牙,你要是敢违反纪律,我先捆了你去见彭德怀!我的个天啦,见彭德怀还得了,那还不把我毙了?我赶紧提起裤子。这一提,嘿嘿,还好,革命的小裤子还系在咱的腰上,压根儿就没脱,我的胆子顿时就大了——这会功夫就是彭德怀闯进来,我也不怕了。说一千道一万,人家都把阵势摆成那样了,咱的裤子都没脱,还不算觉悟吗?没话说的,刀枪不入的共产党。”
陈墨涵想到了一个问题,说:“扯淡,你们到丹东疗养的时候,张普景和本人正在金刚道守东海岸,他怎么可能喊你呢?”
梁必达笑了,说:“为什么说做贼心虚呢?就是这个道理。我后来有了一个毛病,只要对什么事有点活思想,脑子里就钻出个张克思。我跟你讲,就在刚才,我又看见张克思了。张克思严厉地对我说,梁大牙,你又在胡说八道,你还像个人民解放军的军长吗?简直是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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