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何同真没什么变化。仍旧一米八的大个子,仍旧小烧饼一样的小脑袋,当时,他天天披件五十年代部队发的黄呢军大衣以证明他爸是刚刚靠得上“高干”边儿的副师级。何同和我如今的老友明亚一样,整天说话张口闭口就讲“我们大院儿”如何如何。
几年不见,何同当年自命不凡的狂气一丝全无,少了身上一件黄呢军大衣,总觉得他大个子显得特别单薄,就象蚱蚂被揪去了翅膀或王八摘了甲壳一样显得光秃秃哪儿不舒服。当时这个何同与吴军住一屋,他们一起的五六个人,都欺负吴军是内蒙农村来的,干了不少往牙膏里挤脚气药水芝麻酱里吐唾沫在人家洗脸毛巾上蹭脚气股癣的缺德事。记得有一次,就是这个何同,为了一件小事,一顿老拳把吴军打得满脸鲜血一楼道乱钻。现在看他这么一副令人呕心的孙子相,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低头下意识地望了望吴军的皮鞋,哦,又嫩又软又光亮的小鳄鱼皮,说不定上万块钱一双;握手时,看他腕子上露出的带钻金带劳力士,少说也得三十万元人民币……――哥们真发了。
“给梅哥一张名片吧,吴总,让老同学替你高兴高兴。”
何同亲切地抚着吴军的后背,又温柔又透露着情深。外人绝对想不到,多年前,同样的一双大手握成拳头曾在同一个人身上、脸上、脑袋上猛扁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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