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时间在自己写日记中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多小时,也是该睡的时候了,关灯上床,可是这张床上少了一个人,显得特别的空,被子里竟还似残留着靳新的气息,躺上床时,王峰仍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靳新来,他对自己说:“睡吧,想有什么用,醒来就又是新的一天了。”可是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王峰急忙打开手机,一看,不由得又是一阵失望,是大刘的,心里有笑自己敏感了,他倒以为是靳新的来电,于是也不开灯接过来听,大刘问:“睡了吗?”王峰笑了起来 说:“你不是废话么?有事呀。”大刘笑着说:“我睡不着,拉个人来陪我呀,在干什么?”王峰笑着说:“我刚刚在《朋友别哭》上写了日记。”大刘说:“没想到你还会写日记呀。”王峰叹气,说:“实在也是无聊透了。”大刘沉默下来,半晌才说:“知道你呢。”大刘沉沉实实的声音,让王峰忽然有点想流泪的感觉。不是感动,也不是思念,是缘于他说中了自己的孤独。这时没有人在看自己,黑了灯,外面微微的亮光,他连自己也看得不清,他本来就不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奇怪的是他这时反而流不下泪来。大刘电话里还在说:“人就是这样,开始是肯定不习惯的了,不过久了就没有事啦。我这是经验之谈了。”王峰问:“要多久才习惯?”大刘却在回答这句话的时候又笑了起来:“你倒像是个怨妇问老公的样子。”王峰想想自己的话,也不禁好笑起来,只是心还是酸的。大刘也不让王峰回答,说:“你有空不如上去看看天涯里的东西,那里的人才是高水平的,当然不是全部。不过总体上还是比朋友那里高点。”王峰说:“我知道,也常去看,就是怕那里的水平高,所以才敢在朋友里发日记的。哈。”大刘说:“我喜欢上天涯,天涯里的人能写能说的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刻薄人也不少,最近有个帖子专门骂已婚的人出来找朋友的,看看不觉让人汗颜。”王峰反正自己也没有睡意,随口说:“哈,正中你的要害了啊,说说看,看别人是怎么说的。”大刘却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只叫王峰自己去看,说实话,王峰自己是未婚的,也不太留意那些针对已婚的帖子。大刘叫他去看也没有太在意。只应付着回答了。大刘又说:“看看也算是一种收获吧,因为可以知道外界或者是同行里对各种各样的看法的。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走到这个地步的。”王峰笑了起来,说:“外界的从来就不承认同志。不看也罢,至于同行里的人,本来就应该是同根的。可以理解吧。”大刘倒是有点气愤的样子了,说:“如果是念在同根的话,那就不应该相互对骂了。比文化***还乱。各种精彩的语录让人目不暇接。”这话倒让王峰来了兴趣。问:“什么精彩的呢?”“你自己去看吧,”大刘接着说,“一个据说是女同的跑来的了左岸来,把已婚的那个帖子,只稍改了几个字帖了上来,改为未婚的,却招来了围攻,哈,真是可笑,那里面骂人的话,都不知是些什么嘴脸。”王峰听他的说话也猜了个大概,心里不禁觉得索然无味,若说对骂,有什么好结果呢。于是不禁懒懒的说:“才懒得去管别人的事呢,睡啦。”大刘叹了口气,说:“我还是睡不着,刚才看了几篇文章,有两篇是一个清瘦什么写的,写得真好,四个字“谁舍谁收”问得多么无奈与寂寞。还有那个叫梦西什么潭的,写的是说一个人的世界。让人看了真的无法不感动。”王峰只听得“谁舍谁收”这几个字时。不禁一阵感触,压了压心情,说道:“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这么多愁善感的。”大刘叹息着说:“同志里,能够不多愁善感的人还是很少的。当然是年轻的就多点。只是不知道这些年轻的同志到了三十后又或者更大一点时,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像我这样都到了四十了,又怎么能不多愁善感呢。这圈子里只怕不是我们这种年纪的人混的。”说到这里,忽然又笑了起来:“用个混字不应该,像是把同志及圈子当成了什么地方了。亵渎了自己,也亵渎了同志啦。”王峰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年纪大了也许是真的是这样了,心里沉重得很,大刘仿佛看到了王峰的心情。也不再说什么了,只随便地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两个道了晚安,就挂了机,王峰却在想:“同志要面对世俗的偏见,本来就够难的了,还要打内战。不是自己作贱自己么?”想到作贱自己的事,他不禁又想起了靳新,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了个短信自息给靳新,说的是:“不要睡太晚了,注意身体。”发完了又想:“不知道他睡了没有,如果是没睡呢。”想来想去,就算靳新睡着了还是没有睡着,他猜想靳新也不会想起他了。摸着自己挂着的项链,想起那条锁进了柜里的项链,王峰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竟也能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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