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恩深深地感到苦恼。他出身于上流社会,家庭是中西部的豪富门第,他虽然已经同家庭决裂,接受了为家庭所不容的思想意识,可从来就没有真正扔下过前十八年的生活留给他的感情的包袱。他觉悟到自己有罪,他为社会的不平义愤填膺,然而这些从来都不是掏出真心。他的伤口老不结疤,其实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手一直在那里擦?这一点他自己也看了出来。他此刻还看出了,他在军官食堂里跟康安吵架固然原因很多,可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康安提到的那些问题,对他来说是不能有丝毫含糊的。他处事应对之间.类似这样的情况就太多了。由于自己的切身利益只可能促使他往后倒退,去跟父亲的思想妥协,所以他完全没有改变方向的余地,他就只能指靠其他的感情基础,来继续保持他那种特殊的孤立的左派立场。这种感情基础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有的;至于他看见纽约的友好相识接受这种政治观点都象理所当然一般,因而自己也便信之不渝,那就由来更久了。可是现在他却孤零零待在部队里,受到了将军那一套观点的严厉批判,仿佛身子还吊在单杠上,手指已经快要脱开了。
他回到了娱乐室,走进帐篷里。拉佛蒂已经加好了油,点上了灯,军官们也早已象晚潮一般不绝而来。两副牌局已经摆开,还有些军官就只好在写字台上凑合着玩了。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