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弯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缓慢走向青年,一砖砸在额头上,力道恰到好处,不过重所以断然不
会砸晕,不过轻隔靴搔痒,刚好生疼,疼到了骨子里,又让人清醒地意识到这股子痛,陈浮生在张家寨参
加过那么多村庄之间的大战,阴人黑人早已经摸出了门路,如何不需闹大到赔钱却让对手没好果子吃,烂熟于心,陈浮生把砖头抛给黄养神,与那人说,道:“好汉,疼吗?”
樊老鼠蹲在角落拉二胡,就是那曲自编自谱的《肝肠断》,很衬场景。
“给夏河还是郭割虏报仇?”陈浮生蹲在椅子边上,点了根烟。
那人依然倔强地冷笑,只是笑意中最初的鄙夷或多或少变成了凄楚。好汉也是人,大侠也不是铜皮铁骨疼了都得揪心。
“你是乔家的人吧?”陈浮生恍然道
青年眼神出现稍纵即逝的恍惚,他终归不是久经考验精通拷问与反考问的老狐狸,一个也许只是为了心中信念便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不管不顾的愣头青,能扛一顿耳光一板砖忍到现在不说一句话,实属难得。心中确定六分的陈浮生继续顺藤摸瓜,问道:“被郭割虏活剥了的乔八指?还是被我一刀捅穿大腿的乔家大少?”
密切关注青年眼神和眼色细微变化的陈浮生玩味笑道:“还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乔麦,乔大小姐?”
青年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青涩的经历将他真实情感泄露给陈浮生,确定了七八分最终答案,乔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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