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啸卿有那么几秒钟似乎又到了一个小临界点,但憋住了,“给你们调车子!”然后又是一声找补的,“车不是给你们的!”
死啦死啦用表情表示了满意,虞啸卿显然是不想跟我们再多呆一秒,紧绷着往外走。
他不惹死啦死啦,不表示死啦死啦不惹他:“还有那个!”
虞啸卿又爆炸般地喝一声:“你要那个干什么?!”
也没个回答,虞啸卿的愤怒也并不需要一个交代,他出去了,他的精锐们也出去了,留下我们呆呆地面对这一切——还有几个同样呆呆的看仓库的兵。
这些遥远的,来自遥远国度的,打着USA标志的,堆成了小山的食品医药、服具军 火、帐篷和床褥啊。
我身边的人在发抖,我看了眼,那是不辣,不辣在发抖,并且象第一次碰见死啦死啦一样,像乍见就把他生平见过的最高长官肩头穿了个洞一样,一滩水渍从他裤腿下慢慢渗了出来——他尿了裤子。
我们没人去耻笑他——我们太理解这个。
这一定是搞错了,这不是开门揖盗吗?这是引狼入室。一群靠喝海水过活的海盗碰见一条没人要的食品船会想什么?骗人的。搞错啦。
死啦死啦:“搬啊!”
我们就像不辣的尿一样失控了,我们冲向那些堆,和那些堆们混成了一堆。
我们疯狂的,像疯狂的蚂蚁一样把物资搬出仓库搬上车,我们每个人都超载了至少超过自己体力一倍的负荷,箱子盒子铁的木的,拿军装包的。有人就地撕着自己原本的军装在做着绑带——我们绝不井然有序,因为我们根本就像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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