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见死啦死啦一脸司空见惯的表情。唐基永恒的恬和,但我看得最真切的是站在我身后的虞啸卿,他轻轻地在用他的乡音哼唱,他脸上有一种确切无疑的温柔表情。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这样的癫狂。他的表情让我很想哭泣。而死啦死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虞啸卿:“我是个再没机会回到湖南的湖南人。”
我真的很想哭。于是我蹿了起来,迈着一个瘸子的大步流星。我丑陋地加入那场群魔乱舞,妖怪也罢,神仙也成,或者就是我们老老实实的凡人,它都是生命之舞。
我:“《少年中国说》”
“好!”
然后是响亮地拍着巴掌,那种非常结实地拍法,这样拍巴掌的人好象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掌给拍了肿起来。
于是我们消停下来,不仅因为巴掌声,也因为精锐们忽然肃然了起来的神情,之前他们已经蠢蠢欲动了,但现在他们又成了我们敬而远之的那种克制和坚忍。
拍巴掌的是虞啸卿,他还在用力地拍着,看起来很享受他孤独的掌声。
而我们一个个像扭曲的雕像,最惨重的是迷龙,他刚发现虞啸卿在场,于是乎一只手仍在屁股后边支着他的马尾巴,另一只手从不辣手上抢过来洋铁盆,然后他就把那个盆遮在自己的胯前,就这样可笑地定格了。
我真该企望今晚就这么结束,那迷龙今天也许还在我们身边。看着这么个家伙年华老去,七八十岁仍没羞没臊地和他老婆做拆床的游戏,一定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快乐。可见识过太多苦难的人欢乐时绝不会见好就收,迷龙一直疯到虞啸卿想完了家乡,想起了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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