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府里这位向来稳重的大爷与南边那个素来鲁莽地二爷,晓得自己姊妹在婆家受了这般委屈,会是什么样子?是破口大骂,还是浑不在意呢?
男人啊,真是奇怪,只许他们任意糟蹋别人家的女孩儿,待到落到自家姐妹身上,又哪里有几个人会受得了?想到这里,她强忍住笑意,暗暗想着,若是仍在京中就好了,说不定能够唱起全武行来;如今相隔这么远,除了抱怨一番,打发两个管事去送信呵斥,还能如何呢?
玉蛛心里拿定主意,扫了眼炕上的衣服一眼,问道:“这是蜻妹妹给二爷缝的?”
玉蜻点点头,道:“是啊,虽说二爷在那边不缺这些,但是这几个月也闲着,便摆弄了这些,明儿请太太给二爷捎去。蛛姐姐这边,有没有什么要捎的!”
玉蛛不经意地皱皱眉,笑着说:“这几个月替二爷难过,并未怎么动针线,只有两个素色荷包,还有封给二爷道恼地信,正想着收拾一块,托太太捎过去呢!”
玉蜻道:“还是姐姐细心,那边衣裳哪里会少了?倒是这些小物件,未必有人想着准备。”说到这里,又赞玉蛛学问好。
当初她们八个被卖之人,都有人伢子调理过,识得些字地。不过,因是做丫鬟的,也多是识得,认识账罢了,能够读个书,写封信地只有怜秋姐妹与玉蛛三人。
玉蛛心里甚是得意,面上却只是平平,待玉蜻出去,方寻了笔墨来,厚厚地给曹颂写了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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