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王鲁生虽没见过康熙，但是听着曹融同十三阿哥的话，还哪里有不明白的，也跟着跪下，不敢再抬头。

康熙上前一步，进了包间，先扶起曹颗问道：“就知道你是闲不住的，来看热闹了？如今也能安心了吧，十六阿哥这法子不错，看来银行能也能维持下去了。”

曹颗心里直喊冤枉，自己可没兴趣凑热闹，是被人临时拉来的，但是康熙已经给了定论，也不好多说十三阿哥是非，他面上却只能应道：“银行之事，毕竟同臣有些干系，臣多少有些惦记。”

康熙点点头，看他的目光越发温和，随口又问了两句家常。

曹颗见十三阿哥同王鲁生还跪在地上，康熙也没有叫起的意思，忙向十六阿哥使了个眼色。

十六阿哥站在康熙身后，进前一步，道：“皇阿玛还是先落座，儿臣身边带着几个好茶饼，这就使人奉茶。”

康熙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居中坐了，道：“都起吧。”说完，指了指十三阿哥对十六阿哥道：“扶起。”

十六阿哥心中腹诽不已，皇阿玛是不是太不近人情，遇到曹颗跪下都能亲手扶起，到十三阿哥这，却是这般冷淡。

他是不知道，康熙不是不想上前去扶儿子，而是情怯，不敢上前。

十三阿哥跪下叩首，露出那花白的辫子，刺痛了康熙的老眼。

那花白的辫子，佝偻的身影，不知道的人看了，定会以为是花甲

人。

这是他曾最宠爱的皇子，这是他的小马驹，成了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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