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冲到舱门楼梯处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东西,然后又奔跑回弹药库的刑架旁。那张像手术台的刑具,当初是瘦高个儿用来固定无辜女人在上面的,他不仅用老鼠虐待弱者,肯定也用了靠立一旁的那把闪着寒光的大板斧。
那个瘦高个儿,目空一切规则和人性,也许拿着那把大斧头,从绑躺着的女人脖子和胸脯上抬起落下,淫笑着逼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以满足阴霾变态的心理快感。
要是他哪天喝醉了酒,抬手不利索,把女人砍成了重伤或者死亡,沧鬼绝对不会认为,这件事会比踩死一只老鼠还严重。这些有着恶欲心灵和巨数黄金的野蛮男人眼中,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我抄起那把硕大的板斧,转身朝外奔去。经过那些蹲坐在一起的女人时,吓得她们忙抽动柔软的裸脚丫,蜷缩的更紧凑,一个个的姿势,如孕肚里熟睡的胎儿。
伊凉从睡舱抱来了那把阿卡步枪,秀嫩的脸上,紧张得有了些汗水。除了我自己,谁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推倒一个大厅的小桌,用一只脚踩在上面,抡起板斧就咔咔咔的砍起来。
“给,快穿上吧。”池春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把我那双昏迷后脱下的军靴放在了我脚边。这个日本女人,心思里有着传统的细腻,她知道自己手中的军靴,递给的是怎样的男人。
“躲远点,木屑会崩到你和孩子。”我急忙蹲下身子,穿好那双另我重心更稳的鞋。对一个佣兵出身的男人,最好的装备不是皮鞋、领带、名表和西装。虽然那些东西,也具有伪装属性,但比起绿色熊皮下的责任,又有几许重量和魅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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