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队他们早就回来了,队伍集合在那里,还没等我说话,郎队劈头盖脸地开始训斥我:“你的伞是怎么回事?平时怎么教的你们,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就出大事故了。”“我哪知道啊,没开,不是我随机应变,我已经摔成相片了。”他从战友那里接过我的伞包,揪出导索说:“你看看,这个扣你给打死了,教你们多少回了。你要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别他妈给我惹麻烦。” 他一口一个“你们,你们”的,显然这是杀鸡儆猴了。我看了一圈猴子没发现大兰,“大兰呢?”我没搭理郎队,问身边的张振鹤。“不知道,我们都跳了。”“各组互相通知一下,明天上午八点集合……”“队长,我们组的兰恭学呢?”队长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今天是第一次跳伞,大家可能有点紧张,以后习惯了就没事了。”他逼逼完了,才走到我跟前,他看了一下脚上的膏药说:“平时训练不专心,这就是后果。”操,什么人,安慰的话都不会说几句,怎么说我这也算是工伤啊,不是看在你漂亮小姨子的面上,我真……他见我脚肿跟地瓜一样,就才放过我,让人把我送到卫生站,还好,韧带拉伤,骨头没事,那个男军医把狗屎一样的膏药贴在我的脚脖子上。一阵清凉,舒服多了。我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已经不那么疼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还行能走。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为子的下巴坏了一个口子,“咋整的?”“着地的时候磕膝盖上了。”邵年看看我的脚说:“没事,都已经消肿了。”“什么叫有事啊,脚丫子摔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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