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不断重复着这个字。
“给他水。”
说完,阿大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道:“别他妈再给我添乱了!”
当天,我是被阿勇和老猪架回去的,回去时直接被扔进了水房,这俩货给水龙头套着胶皮管子往我身上浇水才算是弄干净。
据后来我听说,当天我被赤条条带回屋的时候,如同丢了魂一样。
他们说我睁着眼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宿没挪窝,饭送到嘴边不知道吃,水倒是还知道往下咽。
这一切,我一点都不知道,好像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似的,但楠楠那张脸却始终不间断的在脑子里回荡。
一次又一次回荡。
是时候该变变了。
脑子里一旦出现了这个想法,仿佛之前堵塞的问题都想通了。
我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被电过的痕迹、被抽打过的痕迹都没能入眼,扶着墙费劲巴力走进厕所,只是在镜子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这张脸。
我发现我眼睛里没有光了。
一张脸灰涛涛的像是一个死人。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我真的死了。
就像医院那些人会把‘脑死亡’的人定义为‘生理死亡’一样。
“我艹~”
推开门走进来的老猪瞅见我在厕所,跟看见了奇迹似的惊讶着:“你起来啦?”
我随口问了他一句:“我躺了多久。”
“一天一宿吧。”
“那我在篮球架上挂了多久?”
“一宿。”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宿一天,可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弹指一挥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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