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哼哼了两声,趴在了窗下。
老疙瘩坐了起来,“嗯呐,印完了!每沓钱的捆钞条上都印了一个……哥,你去不去?”
我脱了鞋,光脚踩在理石地面上,这大热天穿旅游鞋,能把脚丫子捂熟了!
“你俩想怎么干?”
唐大脑袋一只手揉着胸口,懒洋洋道:“我弄辆车,钱放车里,老疙瘩化好妆上去挨个病房送呗,塞床铺下面或者被子里……”
我摇了摇头,“莫名其妙地多出来这么一大笔钱,不妥,一些人肯定不敢收,甚至会报警!”
“那咋整?”
我见他那只手不停地揉,奇怪道:“干啥呢?就算你那儿大,也用不着过这个干瘾吧?”
“屁呀!”他苦着脸说:“有点儿疼,针扎似的,就像当年刚要长毛的时候,这儿就疼过……”
我也没当回事儿,他这一天天的,不搞怪就不是他了。
老疙瘩问:“那咋整?”
“直接帮他们把住院费交了!”
说完,我拿起矮几上的那枚田黄印章,擦干净后,又找了根红绳穿好,挂在了脖子上。
两天后。
周一上午九点整,暴热。
京城儿童医院住院处门前,站着一众领导,他们或是头发花白、或是谢顶、又或是大腹便便。
这些人都在窃窃私语,时而有人翘首以盼。
这时,一辆墨绿色三菱大吉普,一辆黑色的加长奔驰500SEL,一前一后开进了院子,停在了住院处门前。
领导们连忙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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