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她演的挺成功的,至少没露破绽。
但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约约的罪恶感,就像是几床煊软的棉被里藏着一根针,扎的她的隐隐作痛。
特别是她想起聂予桑真诚漆黑的瞳,她觉得她像是黑心肝的美女蛇,或者是午夜怨鬼,缠住了路过赶考的书生。
她伸长手臂在沙发上摸索着找抱枕,她喜欢把脸埋进抱枕里,等到喘不过气快要憋死了才抬起头。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竟然有点痛快。
她摸着摸着,忽然好像摸到了一个不应该属于这个沙发上的东西,她顺着往下摸,好像是个人!
她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却不小心弄疼了她的脚,就在她痛的抱着脚蹲下去的时候,在满眼金光中看到了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标志性的一身黑色,今天连领带都是黑色的,他每天都把自己穿的像是刚去参加了一场葬礼。
聂知熠永远是神出鬼没,仿佛会穿墙一般,都不需要走门。
他两只手臂打开放在沙发背上,像一只超大的黑色蝙蝠。
他忽然向她扬扬下巴:“脚怎么样?”
她费劲巴拉地从地上站起来,他善心大发地伸手拉了她一把,把她拖到了沙发上。
然后,他捏着她的下巴仔细凝视她,看的特别专注,看了很久很久。
翟双白都忍不住了:“我脸上有痦子吗?”
“痦子有什么好看的?”他哈哈一笑:“我是想看看你这张脸到底哪里吸引了聂予桑,让他这几天丢了魂似的到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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