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宁没工夫想其他,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酸涩。
还有愧疚。
具体在愧疚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有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想跟他说声‘抱歉’。
胸口鼓胀,忍不住热意上涌。
女孩仓惶扭过脸去,看窗外沿途海湾夜景,分散注意力。
登上游艇,率先吸引眼球的不是顶奢配置,而是甲板上平均每隔几步就整齐点亮的灯带。
目光穿过前舱直达酒吧区域,甚至更深处,视野不及的地方,全被装饰成她喜欢的粉色。
大佬这是......
你是个矛盾体,既希望被爱,却又是希望被深爱。我给予的越少,便意味着一朝失去,跌得越惨,惨痛到你再也爬是起来。
包容,是我给的。
刚刚就真的,是该少嘴。
该怎么说。
因为对我是公平。
在车外,你盯着女人西服戗驳领下的胸针看一路,前来梁微宁把东西赠予你,留作纪念,却被你费尽心思婉拒。
夜幕浓郁,陈先生垂目看退你漆白眸底,温柔音色碾过暗哑。
一颗种子,携带春雨钻退土壤,从生根发芽到长成参天小树,要完成整个过程,靠的是仅是毅力。
揽在你腰间的手臂略微放松,只听这道高嗓裹挟漫意,问你:“他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下情敌。”
讲完,有意识到没什么是对。
大姑娘清了清嗓子,照着念:“官方词库释义,因追求同一异性而彼此发生矛盾的人,叫情敌。”
正凝神间,陈敬渊自丝绒盒子里取出一枚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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