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泊年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是年轻人的魄力,当扫盐碱成为农活的一种,生产队的社场边,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盐碱土堆,而且各个生产队纷纷效仿,连外大队也扫了不少,这个近乎于疯狂的举动,象传染病一样,马上在钟吾县推开,一度传到省上,报纸上连篇累牍报道着扫盐碱的事,吴洼子贾家沟的李宜忠手拿扫帚扫盐碱的照片,黑乎乎印在报纸上,县广播站充斥大街小巷广播这事,家家户户的话匣子里也在说这事,李宜忠进进出出,俨然是个人物,耸肩蹙眉,心痒痒得很,他在心中紧锣密鼓筹筹划着如何帮林兰香把盐碱运到她家里,太过明目张胆,又怕李建玉这只狗嗅出点儿味道来,不做又彰显不出他的作用,开会---这是一个好办法,动员群众,要是群众硬把这一堆堆被人嘲笑的盐碱土,送到那儿,李建玉就是真嗅出点儿味来,恐怕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莲。
每每到这种时刻,贾福生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他代表着一种潮向,猴年种瓜,马年种豆,贾氏总有对自然规律的精准把握与解读,很多人猜不透为什么,凭什么,可以照搬就做,一准不错,但怎样能让贾福生出这个头,意思不能太明显,又要达到目的,盐碱可以成堆扫,但终究怎么处理,成了头疼的事,它是盐碱,更生盐碱。
傍晚时候,李宜忠吊着个膀子,去了贾福生家,不巧得很,贾没有在家,只有殷氏翠红带着她的一帮丫头片子在戏耍,这个女人实在是平凡加普通,无法和他心中的女神级别的林兰香、周蔓枝相提并论,一个小家碧玉娇羞的美,是女人最好的年纪且又带有女孩子的羞答,含苞似放未放,另一个是炸裂的、往外滴着浓稠汁状液体的爆熟的美,不用吮吸,吸一下鼻子,闭上眼,都能感受到那斜乎的、火辣辣的奔放的美,他不明白:一个长满慧根的人,怎么能忍受这样俗脂胭粉做自己的妻子,且生出一肚子丫头,“哟,福生不在呀!”那双贼眉和鼠眼带着鄙夷,在殷氏身上扫一下,连屋子也不想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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