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一技独秀,且喜欢拿自己开涮,小子人精,但生产队僧多粥少,照顾不过来,就下次或下下次吧。刘长根是个拧种,且是那个委员会里出来的,不淘点儿好处,就时不时给他使绊子,有这种人在:戳眼!突然,姚书红跳进他心里,动一下:这儿可没你什么事,干这种活没把子力气不行,但……妈的,你跳出来捣什么蛋?好处也给你点儿?嘿,嘿嘿……他兀自笑出声来:狗日的咋还阴魂不散了?饿死鬼托生的!要粮食没有!棉籽饼咋样?那虽不是粗粮、更不是细粮,甚至跟粮食不沾边,可在那个饥饿年代,可以当粮食吃,许多人藏着掖着吃过,不过得那个:象母狗那样翘腿,呀!真笨!摆个勾搭男人的造型,咋还就不会了呢?他勉勉强强瞎鼻闭眼吸咂一口,让幸福的电流击她一回,让她死去活来,让她品咂一生:他这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是不是远比刘长岭强许多?然后,警告她:管住那张四下漏风的破嘴!他的好多风流韵事,全是这个女人泄密的,她就象个不困的游魂鬼,终日在贾家沟生产队各家之间游荡,寻找可怜的机遇,那些没有女人的光棍汉,经常得到她的临幸,雨露滋润,虽是露水式的滋润,焦渴的心田稍稍缓冲一下,想想会如阿Q那样笑了:作为一个男人,土头木马的男人,不白活一回,尝过女人!李宜忠甚至看见姚书红点头如捣蒜地答应他,一边拚往口袋里不知疲倦扒拉面籽饼,而他就象地主老财一样,拿个粪舀子,时不时舀一下人粪尿往棉籽饼上泼,他甚至捉弄她,“快扒呀,扒慢了,就沾了屎尿,不能吃了!”姚书红急得汗如雨下,还在拚了命扒!呼~他吐出一口气,“他妈的!老子不希罕这号腥骚的女人!照顾你了!还不谢谢老子?”他一边公狗一样摇撼着,身下的姚书红象一只小船,在摇摆,臆想的暖风,熏醉了他,一片厚重的叶,钻他脸上,还有些疼,这不是秋天呀?这片叶子却不识抬举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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