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小驴就晃悠上了,到了城外一里地,有家杨茶棚,老鳏夫一人,里面有张脏床,三个人顾不脏兮兮挤那儿,睡一觉,太阳西斜,李宜忠去排了尿,拉了大便,就饥肠如鼓,象传染一样,这两人也去厕所,李宜忠打哈欠伸懒腰,想着晚上酒后的美事,就乐开了花,姚书红虽黑,人称黑妞,连**都是黑的,但对于这种搂草打兔子的美事,李宜忠还是乐意的,他在心里吩咐自己:不可贪杯,误了美事!不过,他的心思又泛活了:系在裤腰带的女人,跑不掉,万一怂了,就改天,她可是踮着脚,等着他的临幸。
第20章:
太阳疲于奔命,撑不住了,就要掉地上了,但它还是那么圆,那么执着,光芒四射,虽然它偏执于一隅,我们不需要仰视,不需要平视,甚至可以俯视,抬抬脚,可以踢它,心就骤然失落了,千万年来,它亘古不变,做太阳,把光明和温暖以及喷发的灼热留在人间,生而为人,何其之幸?有何理由践踏生命?那是牲口,或者说是人中的牲口,现在他象一丝烟半缕风消失了,但他留给这个世界的罪恶,罄竹难书,洗刷不掉,那代人经历的阵痛,带着痉挛,永远存在我的记忆里,它支撑我写作《青涩》与《油腻》。
太阳沉沦,是为了更好地升腾,这个时间,正是欲望上扬时刻,烟火气漫卷,渲染着升腾的欲望,胡德禄食堂,坐落在三木公社大院外,半官半民,官家招牌,民人经营,所有上缴收入那部分全砸里头,公社里还要往里掏贴些,要不然,开支不够,猴年欠帐,马月补上,胡德禄油腻,经多见广,供销社、铁业社、搬运站、粮管所这些公社机构,哪一年都得在胡德禄这儿挂帐,年底结一部分,欠一部分,来年再续,驴打滚的帐,永远也算不清,食堂有个门恼,进去有个院,院里有一排房子,房前种着竹子和梅花,梅后就是一年四季的杂花,胡德禄四十岁上下,烧得一手淮扬菜,红烧羊肉、酸菜鱼堪称一绝,后槽坊酒是必备注的,远超钟吾大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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