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彬眼能滴血,知道这狗日一身骚筋,正盯着石桂梅撅起的屁股发呆,象蚂蟥吸盘,他不好发作,毕竟只是自己猜测,就算是,也没证据。
我父亲李建木心没空,偏就凑到李建彬那儿,说李宜忠坏话,“你看那狗日眼神,看你家桂梅嘞!”
“他敢!我敲碎他脑壶!挑了他骚筋!让他淌血,让他人种子没有!”
我父亲真是人才,说那么大声,别说李宜忠,就是旁人也能听到,并且用身子去蹭李建彬。
“李建木,你想挑拨离间?我看麦子长势,你虬虬草人知道啥嘞?桂梅,他诬陷我,你别听他的,你逃荒三年的事,还在帐本上写着,墨迹都没干,你又想跳出来生事,我看新小麦你是不想吃了,你就是个孬种,二大娘被你可爱三弟当马骑身下打了九次,你屁都不吭一声,你下头长没长小老二值得怀疑!除非当着大伙面,脱裤子验一下,要不你就是太监!”李宜忠指着我父亲,“你如此龌龊,太了不起了!”他竖起大姆指,还象交联那样翻转几下。
我父亲木纳,理屈词穷,虽说的不是事实,但沦为笑柄。
带齿的轱辘在碾压,牛拉轱辘在场上转圈圈,散乱的稻草,被压叮地上,叉挑了之后,秃头扫帚扫,压入湿泥里,还要一根根往上薅,李建良接到肖梅娘家人来信,她大弟弟肖云峰要结婚了,送信的人,带着请谏,到了李精树宅子上,二话不说,噼哩叭啦放一阵鞭炮,当时正是收工早饭时间,阳光已经象蜜蜂一样蜇人了,有不少人忙里偷闲张望一眼,来人就在矮墙外,恭敬给李精树递一支卷烟,李精树怀抱小普,那家伙并不老实,在老头子怀里扑上扑下,“你老人家今年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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