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表上的指针走过了凌晨三点的时候,空气中的压抑气氛也达到了顶峰。
师父带着所有人进入土房,掀开了床板。
我和师父打头阵,梁厚载和陈道长殿后,刘尚昂则依旧走在整个队伍的最中间。
自从进过东北老黄家的邪墓之后,这个队形几乎就是固定不变,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今天的殿后多了一个陈道长。
因为河脉之前有过一次大涨,为防万一,我们身上穿的都是潜水服,背上还有一个小型的供氧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防水手电、防水信号枪、防身用的长刀外加一个结实的军用水壶,另外还有辟邪符和师父连夜赶制的糖块。
每个人的背包里还有绳索和登山锥一类的东西,而刘尚昂的背包是最大的,里面具体装了什么东西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刘尚昂装了很多压缩饼干进去。
包括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行头,也全都是刘尚昂在两天时间内准备出来的。
此刻,地下河脉的水势已经退了,河床上却依然湿漉漉的,我打开手电在河床上照了照,原本光洁如同璞玉的河床上出现了大量坑洞,每一个坑洞都是手掌大小,深度不超过一厘米,坑洞的边缘非常光滑,摸一摸,还有点腻手的感觉。
师父和我一样蹲着,伸手摸了摸坑洞的边缘,之后师父又抬起头来,朝着过去镇邪尸的方向照了照。
我也抬起头来,朝灯束照过去的地方看一眼,之后问我师父:“河床上怎么这么多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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