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高粱米粥,加入了碱面后,变得粘稠和烂糊,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香气,志民就着疙瘩咸菜一口气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馒头,响亮的打了一个饱嗝,拎起悬挂在墙上的杀猪刀,提了一洋铁皮桶加了盐和白菜的玉米糊走出灶房。院子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一点积雪,几十只鸡鸭鹅吵闹着抢食母亲撒在地上的玉米粒。志民先给他的猎狗的几个盆里填上了白菜玉米糊,然后走到牲口棚给两匹马加了草料,就坐到牲口棚旁边的一块磨刀石旁,专心致志的磨起刀来。小时候志民就见过这把杀猪刀,比普通的杀猪刀要长出来半尺,弧形的刀背,大小两个s型弯曲的刀身,刀锋的血沁冰冷的耀人眼目。志民听祖父讲过这把刀的历史,据说是祖上随太祖爷打江山的时候,用了蒙古人八把刀的精铁反复淬炼成的,祖上是杀猪匠出身,喜欢杀猪刀的样式,所以这把刀跟随他征战多年,嗜血无数,刀锋却依然如初。到了后来一直被悬挂在灶房,当做了杀猪的家什,倒也得心应手。
在霍霍的钢铁与石头的摩擦声里,天光渐渐泛白,村庄里的鸡鸣犬吠之声也络绎不绝于耳。望着一缕缕的袅袅腾空的炊烟,志民的心里充满了平静的温暖。
万山和臭蛋走进了院子,他们身穿棉衣棉裤头戴兔皮棉帽,脚上蹬着毡疙瘩,浑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毕竟雪后的清晨有着异乎寻常的寒冷。“你们两个人吃饭了吗,没有吃就去灶房吃一口。”志民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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