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再劝劝吧,看看她能不能听进去。”麦冬起身,打伞回家。麦冬落寞的背影在雨中穿梭,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麦甜唉声叹气的看着窗外断断续续的大雨,这几天的天气就好像她阴郁的心情。
次日早晨,麦冬将麦甜生拉硬拽的拉上自己的小电驴,带着和蔼的笑容:“你们上学的时候不是经常有什么田野调查吗,我今天就带你去调查调查田野,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一定要求你留在清水镇,留在这个地图上都没有的小破镇子。”
麦甜跟着麦冬穿过青石板街道,一直往镇子外的小村庄走。
“看见了吗,那是你钟姑奶奶,以前给你弟弟接生的,我那会儿去学习不在家,你妈生你弟弟的时候,就是因为医疗条件太差,接生婆只是靠经验行动,你弟弟胎位不正,把你妈妈生生折腾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没能救过来,你钟姑奶奶万分愧疚,以后再也不敢给人接生。”麦冬在小电驴上看见一个老太太,缓缓的跟麦甜说起往事。
麦甜久久的不敢说话,当初妈妈生弟弟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学生,只知道一个劲儿的躲在角落里哭,她清楚的听见妈妈的声音由强到弱,最后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冰冷了。
麦冬一只手把着小电驴,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擦了一把眼泪。
走了将近十分钟左右,麦冬指着远方田野的一间小屋子:“那里面住着一个全身瘫痪的女人,无依无靠的,我和卫生院的医生每个星期轮流给她消毒换药,蝼蚁尚且苟活,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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