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够用就好,多了反而是负担。知足长乐嘛!”看到他的黑脸,又补充一句:“如果哪天我不够用,我再向你要。好了,我给文文和乔儿打电话。”
余子松在他们意料中再次出现,就是第二天的清晨。因为之前猜到了,也就做好了准备。他的到来,自是不会让他们匆忙。
也如他们意料中的,余子松的手包扎得很夸张,不知实情的人定然以为他是受了碎骨断筋之伤。他和他弟各抱一张镶黑框、覆玻璃、搭黑花的录相,从相片上的斑斑血迹可以肯定,正是昨天碎了玻璃的那两张。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是十来个愤恨的亲戚。
余兰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但毕竟是亲戚,她拉不下脸赶他们走。勉强挤出点儿笑,对他们说:“都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各位,如果是来坐坐,欢迎。但如果要闹事,会有什么后果,可以先想想,再作决定。千万别在后悔的时候说我没事先提醒。”
阿朵钦仍是泰山崩于前也不惊的镇定。但谁都感觉得到空气中已弥散着浓浓的火药粉末,随时都可能被引爆。紧张气氛下,就连趾高气昂的余子松也用牙齿的咬合来挡住从昨天就想好要说的话。
场面竟然安静得听到心跳声。
安静之后呢?会不会是惊天动地的火山爆发?将一屋的人全部掩埋?
余兰的分神和心悸让泡好的茶连同玻璃壶掉落地毯面上,声响如同火山喷发时从地底传出的轰鸣,震得所有人连呼吸都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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