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的手指已经被冰冻,锋利的指甲裹着寒冰如同一把利刃,他的手指正在接近我的头顶。
曾经苏联人做过一次人体试验,将一名犯人眼睛蒙起来,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然后打开水龙头,模仿滴血的声音,数日后犯人死。
其实犯人的伤口并不是动脉,犯人是被吓死的。
此刻的我,应该和这个犯人差不多,看不见的头顶被一根锋利的中指渐渐刺进,听不见呼吸,感受不到疼痛,只有寒冷,我的神经即将要崩溃。
唰!
我竟然坐起来。
哇,我好轻啊,我感觉我现在出门肯定能飞起来。
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刚才的恐惧,没有背上,什么都没有,浑身上下仿佛被什么清洗一遍,那么的纯粹。
我跳起来,悬浮在半空,又轻轻的落下,哇,这种感觉好爽。
忽然,父亲从门外闯进,之后我的世界就变成白色。
从天而降一道白光,将我死死的锁在里面。
轻轻的用手去触碰这道光,一阵强烈的灼热。
“啊,疼。”
父亲这晚没睡,抱着一只白色的碗,仿佛是他的儿子一样,生怕什么人动。
碗倒扣在案板上,碗身雕满了别致的雕文,仿佛是什么祭祀的图腾。
“邪琴,委屈你了。”
炕上那个男孩早已经失去知觉,像个活死人一样,只不过比死人多出一口气而已。
案板上立着一尊石碑,上面刻着“泰山石敢当。”
面前的香炉中插着一把香,正徐徐冒着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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