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手机屏幕上,保安队长想起来了,刚才的报警电话打错了。为了不让老婆发现自己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他就把那个所谓“情人”的号码设置成了110,情急中他是想摁110的,可结果一看通讯录上有存,就想也没想就摁了。
“臭**!”保安队长帽一摔,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当丨警丨察赶到之前,我把手里的枪往床底一扔,顺着楼梯就往小区巷子里钻。俩傻保镖一直跑过来,追在我屁股后头,一边跑还一边开枪。
那一刻,微风掠过我的耳畔,像一头烦躁的小动物呼呼的叫唤。当时跑着跑着人就慌了,一路上见了巷口就钻,遇见墙头就爬,脚底下像是踏了双风火轮,一路只管跑,不必担心什么。翻墙头对于我而言,那都是些小儿科,当了这么些年的贼,我唯一学到的也就溜门撬锁翻墙头了。
在翻过七八个墙头之后,我终于甩掉了追命。躲进了一家小型的餐馆,警车呜呜鸣着警笛让我才轻舒了一口气。此刻,哪怕就是让丨警丨察把我直接逮了去,我也是愿意的。宁可在牢里判个无期,安安分分的过完下半辈子,也总比像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整天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丨警丨察赶到现场,混江龙死了,脑门子里流出白乎乎的浆体,是脑浆。鲜血流了一地,像是一幅用红色墨水在地上画的一幅地图,世界各国都标在上面。时间过去时间已经很长,血都已经开始凝固了,“地图”结结实实的烙在地上。他没有生命了,“他刚死了,刚才眼睛里在看着。”旁边的一名正窝在墙角呕吐的清洁工说。不,他应该是在我打枪的那一刻,子丨弹丨射入他脑门的一瞬间死掉的。硬邦邦的子丨弹丨头,不管他混江龙受得了受不了,径直往里面钻。丨警丨察向报案的保安队长询问情况,保安队长颤着脚,从保安室里走出来,看见混江龙惨死样,保安队长,心里一恶,一股从下至上的热流从胃里出发,借着一股强大而有浑厚有力的力量,径直从口里喷发出来,他赶紧弯下腰,往旁边的树一扶,就开始“哗啦哗啦”的吐。丨警丨察在他背上一边敲打,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那天的夜晚来的那么迟,我从未感觉过白天像今天这样的漫长,时间就像是一枚绑在丨炸丨弹上的计时器,一分一秒都过的缓慢而紧张。我不敢外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难受,脚也打滑,刚才那股子疯跑劲也没了影。像是把脚底下踩着的那双风火轮给丢了。
混江龙的死,引起了另一个人的特别关注,那就是刘伟,他似乎早就有了这种不详的预感。自从,我被逼无奈被赶走之后,他就一直心里觉得不踏实,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一刻,混江龙的死让他恍然大悟。虽然,丨警丨察未能查到我的真实身份,混江龙的对手众多,他刘伟也不能就凭我跟混江龙有仇这一点,就妄下判断是我杀害了他,要知道福州城里,盼着混江龙死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而盼他刘伟死的人则比混江龙可多得多。可他总觉得,两天心里鼓捣的慌,跟憋了坨大便似的,但又换上肠胃不舒服拉不出来,总觉得这事多多少少跟我有关系。
杀了混江龙之后,我心里就开始被一团迷雾开始所笼罩,很闷很慌,总觉得心里压抑,憋着难受。又像是周围有一双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无论我躲在哪个角落,无论是我想逃到哪里去,他都能看到。我变得害怕,说不上个准确的名堂,但就是觉得害怕,就想往那些个比较暗的角落里钻。
“这位爷,我们这大白天的可不开张!”说话的是一个涂着浓浓装束的小姐,原来匆忙之中我躲进了一家足浴店。
“你这里写着不就是足浴嘛,你不开张,那干嘛”
“对不起,您歇着晚上再来!”说话的小姐,冷冷的像是要把我从里面逐出去。
妈的,我原来情急之下,竟钻到了一家“鸡店”。正当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这鸡店不正是我适合待的地方嘛。想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皮夹子,幸好我逃出来时,啥都没带,急带了这世间万万能使的钱,“啪”我也没数过,现金有多少,但塞满了钱夹子,估计两千左右是有的。我冲那个老鸨说,包一个三天!包吃包住,够了吧
老鸨那双眼睛是那种看到钱,即使能在夜里发出闪光的眼睛。望着眼前一大摞的钱,她那还会说个不字!
我确实应该好好歇息个两三天,心态也应该平复了,这些天没日没夜的躲在房子里,盯着混江龙也确实够累的。让小姐好好的替我舒服一把,也确实应该。刚才还说,白天自称不接生意的老鸨,立刻用手机拨通电话召唤来一个小姑娘。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是有了钱即使让磨推鬼也成啊,老鸨笑着说。
老鸨招来的小姑娘看她那样子,年龄不大,顶多也就二十一二岁的样子,打扮的样子也很清纯,是那种单纯的学生妹样子,红扑扑的脸蛋,抿着一张樱桃小嘴。我尾随**进房间之前,我问老鸨要了一盒香烟。进了房间,我蹲坐在床头,开始点起一根烟来,那**就开始熟练的脱下裤子。并催促我说:“还抽什么烟赶紧的……”说话的声音还有点甜,如果换在别的场合里,我还真的觉得自己不敢高攀这样的女性。就是上前跟她说说话,我也觉得会是一种荣幸,更别提什么在床上做什么事情了。
我灭掉手里的烟蒂,往床上一扑,一头饿狼捕获了它的猎物。
涌上心头的不是久违的**,不是云雨的渴望。而是一股仇恨,内心积压已久的怨气,此刻,我就是一头充满仇恨的疯牛,而我所需要的就是把他一股脑的发泄出去。最终,我选择了小姐的体内,把浓浓的一股怨气,化作一股水,子丨弹丨一样射入小姐体内。
“你是哪人啊”**最忌讳的就是别人问她们的家庭,出身,因为无论是谁,在当今社会虽说**的身份是一种普遍。但终究还是不能暴露在阳光底下晒的,生活在底层的小偷一样,当初,我不也是因为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干上这行的嘛,要是有别的出路,谁愿意把尊严当赌注用来换钱呢中国人,活着世上不就是为了一张脸面嘛。把人活生生的脸面给强行撕扯下来,这跟比把他们的生命夺走有什么异样
**只是只顾自的脱光了衣服,就往床里钻,这样的动作对于我而言恐怕是太过陌生不过了,可对于她而言,只过不是工作的必须。一项必须的工作任务而已。
“老林啊,你一定要把凶手给我逮住,否则你我饭碗不保啊!”刘伟挑起筷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教导部下,其实公丨安丨局长也不傻,出了这么档子事,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恐怕他乌纱不保啊。
刘伟有着比蝎子还要狠毒的心肠,为了自身安全,他宁可错杀,也绝不漏杀。混江龙的保镖归到了刘伟帐下,刘伟一见到他们,根据他们所描述凶手的样子,一下子就断定是我,毕竟相处有几年了,对于我为人处世的作风,他虽谈不上了解。但总还是有所知晓的,依据我的性格那就是有仇必报。如今,他还欠我两条命,不报才怪呢。
都说玩物丧志,一点都没错。躺在温柔乡的两天里,我一点都不想外面的世界,就连耗子和老狼的血海深仇也被我抛之脑后。总以为,人生不真正的享受一把,就算白活了,就等于是没来过。反正都要死了,就当破罐破摔,好好的享受一把,除了留下的一千块,复仇所需经费外。我取出了银行卡里所以的钱,总共还有一万多点,“啪”眼睛都不眨的丢在老鸨的眼前,老鸨眼前一亮,看着我就想遇见了传说中的财神。要是有香,她指定给我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