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疤痕结痂了，累在厚厚的茧子，秦潇冉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听到陆言说的话，才触电般一下子缩回手藏在身后，抽抽搭搭地抖动着肩膀。

秦潇冉最害怕别人看的手和挑剔她的外貌的，她特别羡慕那些光鲜亮丽的小姑娘，大学时还因为不化妆被别人一顿好说，可秦潇冉只能低着头，全当自己听不见罢了。

商场的临时促销是为数不多招收童工的岗位。每逢周末，秦潇冉都会到各个商场找到临时促销的兼职，带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尖着嗓门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端好手的盘子，不断重复着为人倒水或者切东西的动作。

商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化妆品与护肤品尤其多，各种各样的衣服与包包挂在那里，混着香气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临促工作极累，往往一站是十个小时左右。秦潇冉最爱的，是休息时可以蹲下喝口水，午不管饭，在搭档出去吃饭的时候蹲下来啃一包方便面，望着商场里的美妆柜台呆呆发愣，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成为柜台前的客户，挎着包打扮的美美的，骄矜地接过店员手的袋子，做会儿梦，再起身走到来人的地方，继续卖力促销。

“我不听话，我老是和妈妈吵架，可我也听话，老师们都说我是一个懂事的乖孩子……”

陆言身的气场很柔和，秦潇冉不安地背着手，不由自主的往陆言身蹭了蹭，吸吸鼻子，突然说出一句前后不搭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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