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启宸再度走了过去，灵波伸手接过了张着手要自己抱的儿子。

裴启宸低头看她，她换了衣服，换的是五年前的衣服，这样看去，还是像个小姑娘，清秀脱俗。

抱起儿子，灵波抬头再看他，沉沉的气氛之，灵波定定凝视着裴启宸的双眸。他的眼睛，是一双跟儿子一样的桃花眼，流转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

此刻，他眼睛微眯，眼神出的温柔，宛若暗夜的明月，江南的流水，都倒影在他明亮的瞳仁里。那眼底，似乎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情感，一时无言说出口，难言说出口，让他看起来语言又止。

他还是走了过来，只是人还是沉浸在他的思绪里，他还是不肯面对她！这个男人，还是当初的裴启宸吗？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那里去了？

她轻轻地喟叹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却载满了盛不动失落。

“妈妈，洗澡！”小家伙对灵波喊着。

“不洗了，妈妈换了衣服了，宝儿，我们去换衣服！”灵波已经回转身，抱着儿子进了卧室。

她已经换下来被褥和新床单，尿湿了的被子在旁边的衣物篮里堆着。

裴启宸没有说话，跟着走了进去。

灵波把自己带来的衣服放在床-，程湛坐在柔软的床-，十分委屈的对妈妈告状：“妈妈，爸爸太坏了，湛湛尿床了！”

灵波却笑了。“是不是爸爸昨晚没有喊你去厕所？”

“嗯！”小家伙猛点头。

裴启宸在后面一阵汗颜，很是难为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但是他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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