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伟哲却是躲得更厉害了，干脆缩进了沙发的角落里，人蹲在地，双手抱住了头，浑身的颤抖。

湛湛走了过去，程伟哲颤抖的更厉害了，也不哭也不闹，是哆嗦着。

那边，肖英然跟程力行相拥着，程力行哭了，肖英然眼却只是闪过泪花，再也无泪。

“英然姐！”裴启宸叫了一声。

肖英然回神，松开了程力行，程力行也克制了自己，别过脸去，抹了把泪。

裴启宸视线示意肖英然看看他的儿子，肖英然却一动不动，只是唇边满是苦涩。

“他怎么回事？”裴启宸问。

程力行这时转过身来，去找自己的儿子，却发现那个孩子蜷缩在沙发后面，身子抖个不停。湛湛正在跟他说话。“小舅舅，你害怕吗？你害怕什么？湛湛会保护你的，你别怕！”

可是，无论他说什么，那个孩子都是蜷缩在一起，不搭腔。

肖英然却叹了口气，定了定神，问裴启宸：“这孩子真可爱，是你跟灵波的孩子吗？”

裴启宸微微点头。“是，叫程湛！”

肖英然微微一愣，姓程，不姓裴，这个倒是有点讶异。“很可爱的孩子，真好！”

“英然姐，哲儿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吓得！”肖英然倒也没有怎样，只是表情很是沧桑，完全不是三十多岁女人的样子，此时的她，倒像是历经沧桑的老者，有着无的淡定从容，幽幽说道：“离开程家之前被吓住的，完了这样了，我以为只是短暂的，一切都会好，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三年了，还是那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医生说，哲儿得了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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