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一直说:初婚时,我父亲就是一个瓜怂。要不怎么会说:女人是一座学校,从这所学校里出来,男孩瞬间成长为男人,这种无师自通的技艺,别人不用学,我父亲初学时,格外笨拙,曾经留下羞于向人道及的玩笑,好在我母亲是半个过来人,技艺谈不上娴熟,从懵懂到驾轻就熟,竟需要两个月。
翻篇了,要不然就该被钉在耻辱柱上,象伟大的耶稣那样:背负着沉重十字架,吊在那儿,让灵魂和肉体接受煎熬。
我母亲是第一个对那些令人唾弃的盐碱感兴趣的人,并且把它提炼一种近乎和在粒盐一样的东西,它叫皮硝,它究竟干什么用,我至今无解,它一度价格飙升比大粒盐都贵,并且供不应求,大粒盐全国一个价:0.14元/斤,皮硝0.30元/斤,这巨大差距,让我母亲在初婚的年月里,夜以继日扫盐碱,她的近乎发疯的行为,让人叹为观止,李建玉曾经嘲笑她疯了,直到后来,李建玉才发现:自己做了跳梁小丑。
一堆又一堆无人要的盐碱土,被我母亲扫回来,背回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掉在云海里挣扎,地上收工的人们三三两两,村庄里部分人家燃起的炊烟,让人口水直流,我母亲结婚第三天就出庄劳动了,这会儿她把扁担递给我父亲,把随身带的布口袋和小扫帚带上,对我父亲说:“收工你去家弄饭,我去扫盐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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